他就癫起来了，啥事不知道了。

柳山原本以为除了那场没有结果的大远征以外，自己完全没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感谢他。

而且，闪灵姐她……

“这，我…”

“……请宿主做出选择。”

……

柳山带着那怪异的面具出门了，他把这像羊头骨的装饰品扣在脑门上，盖住了他的额头和脑壳。身上穿着和面具配套的黑袍。

他正准备去买画布画笔把模拟中人们的样子画出来，聊表纪念。

话说，他还没个正经工作，要不要试试卖画？夕小姐在当时与他共享了权能，那丹青技艺没的说。

正从街上四处找杂货店呢，突然又被人叫住。

“哎，这不是小山哥吗，正好三缺一找不到人呢，要不要来一把啊？”

“青雀，你又工作时间出来打牌了。小心再被符玄大人逮住罚你加班~”

青雀见他过来两手搓牌，终于把牌局凑齐的她心情愉悦，于是有些口不择言道：

“太卜大人日理万机，怎么会天天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别看她老人家个子不高，能耐却是顶天的，而且太卜司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青雀，我忽然想起来有急事，先走了！”柳山望了她背后一眼，没敢多留，一溜烟和左右两个牌友一起跑了，那粉毛矮子早就到了，她在青雀身后可一字不落听全了，说不定发多大火，先跑吧！

“青雀～你说谁个子不高啊！”

“呀，太卜大人，你，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啊，呃，您请坐……”

“跟我回去，还有，今天下班以后你单独留下了！”

“别呀！”

……………

柳山虽然没打成牌，但不碍事，买完东西，支了个画摊，思索了一会。把他见过的岁片的人身和本体画到纸上挂起来，往那一坐，把面具往下一拉，等客上门吧！

过了不知几个小时……

“喂，醒醒！老板，你画的这几个是哪个仙舟的哪个龙尊啊，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一个稚嫩的童声把他叫醒，柳山抬手把面具往上顶了顶，抬头一看。

“哟，这不是龙女大人吗！我就随便画画，有什么不准确的地方您多担待。看上哪0了，我给你打个折！”

“这样啊，我还以为我早课背疏漏了呢，我先看看。”

白露拄着下巴在几幅画着岁片的画上来回看了一会儿，打定了主意。

“诺，她有葫芦，我也有葫芦，倒是缘分，我要这幅。”

“好嘞，我这就给您收起来！”

在柳山收拾画的时候，罗浮仙舟的一把手，闭目将军，从远处的拐角走了过来。

“小白露，丹鼎司可是找你好久了，该早点回去了。”

景元只是对他微点了点头，便转身面着仙舟模拟出来的黄昏光景，带着嘴里小声抱怨的白露一起走了。

当然，画没落下。

柳山对着他们两个拉长的背影看了看，低头拍拍脸。

“看来今天也就这样了，我也收摊吧。”

虽然就卖出去一幅画，但自己也不是太缺钱，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