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靠着一个隐囊。李管家放下手中的麻袋,带着试探的口吻道:“老爷,不好了,我们在厢房发现了几个装有甘草和绿豆的麻袋!” 张汉阳闻言一惊,质问道:“我从未让你买过此物,我们府上怎会出现这些东西?” 李管家甚是不解,纳闷道:“我们最近连府门都没出过啊!” 一旁林玄泽开口道:“张相,此物是在您府上发现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您一直派人暗中监视我们的行踪,特意让人买断这两味药材,阻挠我们炼药进展。这足以证明,您与夜宴一案有直接干系,或许这一切都是您一手策划的!” 张汉阳咳嗽了两声,笑道:“单凭这几麻袋药材就断定是我所为,未免太武断了吧!” 段墨卿见张汉阳一脸委屈,不禁辩解道:“张伯一向勤政利民、刚正不阿,人尽皆知,怕是有人蓄意栽赃与他!” 一旁李管家亦辩护道:“不错,你怀疑我家老爷,得拿出有力证据,如此武断,只会掉进凶手布下的陷阱里!” 林玄泽道:“不是我信不过张相为人,只是确实在你们府上找到了我们研制解药用的药材,此解药配方只有我们内部知道,这不到半晌便被人买空,定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有意阻挠解药制成!” 李管家道:“我家主病成这般模样,岂有精力布局谋划,真是荒唐!” 段墨卿深思一番道:“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张伯,晚辈能否问您一问题?” 张汉阳点头默许,段墨卿见状问道:“张伯,那日夜宴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张汉阳迟疑道:“那日宴会,承蒙圣恩,赐与我千年灵龟汤,却不知龟汤虽颇为滋补,然与我体质相冲。如若当场禀明,恐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遂饮之。不料半杯下肚,顿觉体内血脉翻腾,正欲找一缘由离去后再做打算,却见那张五郎死死盯着我。 “我很清楚,这夜宴分明是那张氏兄弟假借圣恩摆下的鸿门宴,看似是拉近与我们公卿大臣的关系,实则是借此试探我们对圣人的忠心,辨一辨孰敌孰友。当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竟未料临淄郡王上前向圣人说情准我离席,替我化解了这等危机。” 段墨卿闻言恍然大悟,叹道:“原是如此,想不到那二张竟然如此嚣张!” 林玄泽道:“张相,您可是怀疑二张兄弟与此案有关?他们此番买空药材,可是要嫁祸于您?” 张汉阳坚定道:“不错!你们若仍不肯相信我的解释,大可让司刑寺将我关押起来,不过你们这样做,只会正中真凶下怀!” 林玄泽道:“物证是在您府上发现的,关押实乃情理之中的事,不过请放心,您现中毒未解,我们只会将您安置在此,并派人看管!” 段墨卿闻言道:“林玄泽,你这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如此一来,那下毒真凶只会愈发嚣张!” 林玄泽无奈道:“在未查明真凶前,我亦只能秉公执法!” 张汉阳道:“林郎,你这样做我张某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一计可令凶手快速遁形,不知你可愿听否?” 林玄泽道:“您若有高见,还请示下!” 张汉阳道:“你们除了将我软禁在此外,还须将这些药材拿回去,加紧炼制解药。解药一旦制成,到时你将配方呈与圣人,圣人定会对你赞赏有加,且即刻命太医署依此配药发给朝臣。但真凶势必会阻拦此事。到那时,你再看真凶究竟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林玄泽微一躬身,谢道:“多谢张相指点,您请放心,解药一事,关乎我朝社稷安危,我们定会加快炼制的。现我们已将解药拿与段怀义将军试用,听墨卿说,将军他服药过后,病情已大有好转。” 张汉阳道:“那就好!我张汉阳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期待早日等到你们将真凶就地正法那天!” 林玄泽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您歇息了,随后我会命司刑寺的人将你们看管起来,希望你们能够理解配合!” 段墨卿拜辞道:“张伯,我们先行告辞了!”言毕,二人将装有药材的麻袋运回了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