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入夜。大家已经睡下了。黑暗中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叮铃铃……叮铃铃……”。 灯亮。夏中夏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哈欠打了一半赶紧接电话,徐美丽则拿件衣服给他披上。 “喂?”对方说。 “喂!--”夏中夏还没睡醒,抱怨地应承道。 “春兰家的吴文军抢救了!侬快点些来医院!”对方说。 “哦!好的!好的!我马上来”夏中夏态度谦卑地说。 “谁呀?”徐美丽关切地问。 “阿拉爷~,说大女婿医院抢救了!”夏中夏一边翻抽屉拿好银行卡一边说。 “你在家等着,一会儿春兰和伊拉儿子一伟要来!”。 “哦,女儿、孙子要来,我一会收拾一下另外一间屋子给他们住”。 “慢些走,诶,多穿点,外面冷”。 原来,吴文军是夏春兰的老公即夏中夏的女婿,招女婿。以后的房产都归人家的。平时倒也恭顺,不吱声,家里穷所以招女婿。平时家里都是春兰做主。这次生病是血管瘤,脑子里的血管瘤。闷声生大病! 不一会儿,屋子收拾好了。并且铺好了被褥。 又一会儿,大门外有小孩喊,“开门,快开门,徐美丽开门!……”。 徐美丽开门,开门,再开扇门,终于走到了大门那里,打开门栓,只见一个小孩扑了进来,蹦蹦跳跳的。而一个女人缓缓地趾高气扬地走进来。这便是夏春兰和夏一伟了。 夏春兰家离这儿挺近,小夫妻俩住,爷爷奶奶家(即夏一鹏家)也近,吴文军爸妈家挺远的。 今天是吃晚饭时吴文军发病,由爷爷奶奶打120送医院的,奶奶准备东西比较细致,该拿的都拿了。 也就是说她们还未吃饭。“有什么吃的吗?来点吃的!”。 “啊?”徐美丽忙得转不回思路。 “我们还没吃晚饭!”夏春兰说。 “哦!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弄点面条可以么?”徐美丽问。 “我要吃馄饨!我要吃馄饨嘛!”一伟摇着春兰的胳膊说。 “就吃馄饨,弄点馄饨来!快去!”。 “哦,好的,马上好!”徐美丽赶忙去厨房,冰箱里拿出馄饨缓着,然后烧半锅水。 馄饨一会儿就烧好了,徐美丽洗好锅,收拾好厨房,正好馄饨也不那么烫了端过去。 “快~点,我饿死了!”只见一伟狼吞虎咽地吃着馄饨,而夏春兰则慢悠悠地吃着。 吃完后,徐美丽去洗碗,洗完后见她俩已在刷牙、洗漱。哦!毕竟人家是从小住在这儿的。徐美丽默默地想。 “你不用在那杵着,我们自己会去睡觉!” “好的,晚安!”徐美丽松了一口气。 半夜,徐美丽隐隐听见有人的哭声,“谁?”,徐美丽披上衣服下床拿了一根扁担缓缓移动走去,只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女人的背影,走近了根据衣服仔细一看,原来是夏春兰。 “我怎么这么命苦哇!”接着又是哭声。徐美丽静静地听了许久,那边才没动静,才放心地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