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夏中夏,徐美丽你们给我出来!”,夏春兰手叉着腰大嗓门地吆喝着,“听到没有,给我出来!”。 夏一鹏和木小妹从一楼的卧室走出来,“一大早上的吵吵什么吵吵!”夏一鹏大声说。 夏春兰依旧叉着腰问:“那对狗男女在哪?!”。 “不要那么说你爸!”夏一鹏笑了笑哼了一声说。 “干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不让说咋的?”夏春兰也哼了声。 “是你让登记的?!”夏春兰瞪向爷爷! “不是,是他自己偷走了户口本去登记的!”。 “这么大岁数了还登记什么呀,你同意了吗?反正我是不同意!”。 “他们在不在?我跟他们说道说道!”。 “说什么?” “让他们离婚!” “小那么多岁,还那么漂亮,老夏又老又丑又矮,肯定是图钱!” “他们不在,去地里种地去了,晌午回来!” “躲得了和尚躲不得庙,躲得了一时躲不得永远!我看他们能躲几时!”,“我去种地了!气死我了!”。 下午。一群妇女围在河边洗衣服,早春的河边草色嫩绿,女人们嘻嘻哈哈地说话,这时隔壁胖婶指着夏春兰鼻子说:“我家院子里想种点菜,不宽敞,你家让我家些土地,围墙往你家那边挪挪呗!”。 “休想!我家地是我家的地,凭什么让给你家些!”。 “你讲不讲理!”胖婶说。 “我不同意!”夏春兰大声说。 “那你去问问你爸,你爷?”胖婶又说。 夏春兰像被戳了筋一样,一激灵。突然扑上去掐胖婶的脖子。大家也不拉架,就散了。夏春兰和胖婶看大家走了也觉得无趣,也不掐架了。 夏春兰摊坐在地上低头喘粗气,胖婶拿好衣服、盆子准备走,又不服气,后屁股侧面一顶夏春兰,夏春兰“扑嗵”一声掉河里去了。 “救命,救……”夏春兰拼命在河里扑腾,眼看着只能看见手了。 徐美丽种地下工从河边路过,看有人落水,忙问胖婶“这谁呀?怎么回事?”。胖婶喃喃地嘟囔说:“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溜了。 徐美丽放下工具,跳入河中,扯着夏春兰的头发,费尽巴拉才把夏春兰救到岸上。 “醒醒!醒醒!”徐美丽拍了拍夏春兰的脸。见不醒,赶紧解开胸口的扣子,按压胸部心肺复苏,见不行,又口对口人工呼吸,弄了几拨。累了蹲在那。 夏春兰突然吐出一口水,又吐几口。缓缓地张开眼睛。 “你谁呀?”夏春兰问。慢慢爬起来,感觉有风,低头一看衣领扣子解开了。 “你干了什么?”夏春兰皱着眉。 “就是心肺复苏!”徐美丽解释。 “什么意思!”夏春兰又问。 “口对口人工呼吸!”徐美丽又解释。 “你!我认得你,你是徐美丽,果然比较”夏春兰想说“贱”,但来了几个男男女女,下工的。只好赶紧扣好扣子,拿好衣服、盆子,溜了。 徐美丽笑了一下,也拿起工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