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令当地人闻之色变的叛军一旦遇上河谷领的正规军,便像纸片一样脆弱,战斗往往在极快的速度下转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被三面包抄的叛军都遭遇了相当数量的敌人,他们一路溃退,最后真的如马飞计划的一样,被逼入了雄伟的大英山之中。 此时,大英山三面都被包围,叛军陷入了生死存亡之际。 不得已之下,叛军的几名首领聚集到了一起,想要合力突破这个瓮中捉鳖的死局。 尽管他们手下还有上万兵甲充足的溃兵,近十万裹挟而来的青壮力士,以及接近二十万的老弱妇孺,但他们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底气。 他们并不是没有和河谷领的官军交过手,但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他们大败,丢盔弃甲才能狼狈地逃掉一命。 他们与道格拉斯伯爵战而胜之的心气早已被河谷领强大的铁拳打的灰飞烟灭。 叛军首领们聚集了他们仅剩的所有精锐,想要打通大英山北部通往王国直属领的通道,却遇到了等候已久的第一师。 第一师轻松击溃了来犯的叛军。 这一战,让叛军高层认清了自己的实力,他们在第一师强大火力的覆盖下,留下了数千具尸体,一路溃退回了大英山之中。 与其说这是一场组织完善的突袭,不如将其看作是叛军临死一搏最后挣扎。 溃退回大英山的叛军陷入了绝望的境遇,但此时,一路步步紧逼的河谷领军队却停下了脚步,给了叛军获得喘息的机会。 叛军的中军大营里,一名小头目正在一路叛军的首领大帐外大声吼道,“大统领,您说句话啊,弟兄们缺衣少粮,狗官军还来招降,有不少兄弟已经撑不下去了。” 小头目许久没见他口中的大统领回话,他看了下四周,发现竟然连站岗的将士都没了。 于是,他鼓起勇气,悄咪咪地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映入小头目眼前的是大统领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帐篷,他探头进去一看,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不见大统领的人影,只能听见震天响的呼噜声。 很显然,大统领还沉浸在昨夜的宿醉之中,地上随处可见撒了一地的酒瓶和随意丢在一旁的衣物。 小头领退出了帐篷,他满脸绝望。 都已经日照三更了,曾经照顾他的大统领却仍旧沉浸在美酒和温柔乡之中。 他漫步走在军营之中,军营显得格外冷清。 他听下属说,官军准备特赦一些身家清白的叛军,而其他统领手下一夜间跑了不知道多少人。如今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就连大统领帐下看门的亲卫也都离开了。 他的情况要好很多,他也算得上是善待手下的人,不嗜杀,并且对投奔他的父老乡亲甚是照顾。因此,一夜之间只有寥寥数人逃离了他的队伍。 一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要不我也跑吧,我带着兄弟们一起跑,反正我加入叛军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也没干什么坏事。” “现在跑了,也算是对信任我的乡亲们有个交代。如果投降太晚,被官军杀进来,我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现在留在军营的,全都是罪大恶极的人。他们就算投降官军,官军也不会接收。我又何必陪着他们白白送命呢。” 一个人思想的转变是极为迅速的,小头目转眼便为自己投降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他并不是惜命,更不是背叛兄弟,只是想带着信任他的兄弟们一起活下去。 “就是可惜了大统领了。”想到大统领曾经对他的照顾,小头目多想拉着大统领一起投了官军。 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真等大统领醒来知道了他的想法,怕是得拿他脑袋祭旗,毕竟大统领可是真的砍过人的脑袋!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他悄悄地摸回了他自己的营地。 他没有花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自己的一帮兄弟。毕竟,大家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看在小头领的面子上才没有离开。 由于营地外连守山的巡逻队都没了,他很轻易地便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和他们的家属来到了官军的营地。 当他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官军营地,他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堂堂官军营地,到处都是他熟悉的面孔。每个人都带着笑容,甚至还有不少曾经的战友,如今却在帮官军维持秩序,甚至有的人还在给妇孺分发食物。 难怪官军不打算攻打叛军营地,他们直接将叛军的营地搬了回去! 小头目的人缘很好,他在观察片刻后便找到了一名曾经的兄弟。 那名兄弟也没有丝毫投降官军的羞愧,他看着小头目身后拖家带口的人群,立即笑容满面地为小头目开了一个快速通道。 他的兄弟还兴高采烈地嘱咐小头目,进去一定要报他的名字,说他为他们行了个方便。 他还给小头目科普,说他们是按拉的人头算账的,拉的越多,到时候分到的地就越多,越好。 他们两人都能获得贡献,因此不必担心。 小头目连连答应,老老实实地从快速通道排着队进入了营地。 当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河谷领士兵问到他的身份时,他也一五一十地将他朋友的名字和他自己带来的人数如实报上。 这个既不能打又怂得不行的小头目能混到今天,全靠兄弟之间讲一不二的义气。 大家都喜欢和他交朋友,因为他是个实诚的人。 经过简单的搜身检查后,河谷领的士兵收缴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随后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