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里的被抓来的奴隶已经被释放大半,剩下的都算得上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他们都是直接反抗了马飞的统治才被关到这里的,而投奔他们的难民显然不能这样处置。 抓瞎的两人先是让难民们安顿了下来,给了他们保暖的衣物,并且让他们饱餐了一顿。 有了吃的,甚至还有衣物,因手持步枪巡逻的兽人和人类士兵而惶恐的难民们则迅速平静了下来。 他们很快就代入了角色,表示他们也可以下矿工作。 真听了检察官的话而读了邸报的兽人长官和人类军官却为他们的待遇而操透了心。 矿场的人数实际上已经足够,邸报上却表明了正需要这些身家清白的农民来耕种土地。 矿里关押的俘虏大部分都是恶贯满盈的贵族和他们为虎作伥的仆人们,他们都是屠过村,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战犯,没胡乱杀过人的俘虏都已经被释放或者编入新军了。 而矿工们则都是拿着薪水的。 邸报上还说今后矿场不需要大量的人工了,因为河谷领正在采用大量的机械代替人工。 他们对此的感受是最为直接的,如今这里说是矿场,实际上是一个大型的监狱。 大量的矿工已经不再开矿,而是准备送往河谷城编入了第六师。 不得已之下,兽人长官只能带着几名轻骑前往离矿场最近的一个城池,去询问驻扎在那边的长官该如何处置这批难民。 当他到了城池,他的长官倒是意识到了这个巨大的机会,他立马一封信发给了正好巡视到这附近的马飞,并且附上了艾普所写的认罪信。 不过数日,马飞便回了信,信里不但赦免了艾普,还大大表扬了兽人长官和艾普,并且要求艾普趁着天寒地冻接着去拉人,越多越好。 至于农民,则先安置在矿场,等春天了来自河谷城的土地计量官计量完土地,就可以让他们去耕作了。 河谷领农民永不加赋同样适用于马飞治下的任意农民。 于是,“人贩子”艾普踏上了他不盈利的拉人大计,而农夫一家则过上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农夫耕上了地,并且每年都有吃不完的粮食能放到市场上贩卖。 他的老婆加入了埃德加新开的纺织厂,并且有了丰厚的薪水。 他的两个儿子因为丰富的狩猎经验在日后先后加入了河谷领的军队。 在他们出发前,农夫拍着他们的肩膀告诉他们宁愿死也不能丢了他老爹的人。 他们誓死遵守马飞的一切命令,因为谁也不愿意回到曾经那辛辛苦苦耕作一年却仍旧饥饿交加的日子。 在马飞治下,每个人辛苦劳作的人都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在马飞将兰溪领治理的蒸蒸日上之时,希望领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讨伐河谷领的大军在河谷领野外一座鸟不拉屎的无名山峰被击溃,尽管贵族联军主力近乎被全歼,但仍有足足五万有余的持械军士逃了出来。 这些溃兵被河谷领吓破了胆,自然也不敢往河谷领方向逃窜。 于是和河谷领接壤的希望领就倒了血霉。 许多溃兵的将领已经战死在了那场噩梦一般的攻坚战中,打了败仗,无人管束又饥饿交加的士兵自然只能依靠宣泄暴力来维持生活。 雪上加霜的是,有将领带领的溃兵也没好到哪去。 他们在他们将领的带领下要么为了钱财,要么为了粮食,更有的只是为了宣泄不满情绪,进行了有组织有预谋的屠村行动。 他们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因为是有组织的行动,往往一个村庄在被肆虐后连一个活口都找不到,而这样的被毁掉的村庄数不记数。 这样的官军给村民带来的伤害远大于零星的溃兵,而侥幸存活下来的村民自然是对他们恨之入骨。 希望领已经不再如它名字所期望的一般,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 相反,这里成为了一片充满绝望和死亡的地方,是一个无法律无人性的蛮荒之地。 用马飞那个世界三国时期一位枭雄曹操的话来形容,真可谓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 被抢走了粮食的饥民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们转头就加入了溃兵,成为了新一代的盗贼土匪,并且向曾经的邻居们举起了屠刀。 倒霉的新费尔南大公在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仅仅一年不到,就战死在了河谷领。 因此,希望领如今明面上的统治者成为了新费尔南大公的弟弟。 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成为了一年内的第三位费尔南大公,而他刚刚执政,面对的就是一个匪兵横行,濒临崩溃的领地。 对此,他束手无策,他的哥哥带走了领地里所有成建制的军队和仓库里大半的粮食。 而他手中仅仅只有数百勉强维持希望城运转的治安兵,他只能寄希望于坚守孤城,以迎王师。 希望城坚固的城防倒是成功逼退了几波大规模的匪徒。 但是经过了半个月的坚守,仓库里最后一些存粮也被消耗的干干净净。 整个仓库空空荡荡,足以令耗子进了都要哭诉着出来。 他也不是没试图派人出城求救,但派出的无论是斥候还是通信兵,都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 就在他绝望的时刻,他的求救得到了道格拉斯伯爵回应。 白马领的道格拉斯伯爵是唯一一位不但从北方领之战逃回的伯爵,更是参与了河谷领之战,并且从河谷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