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神医听说其他老师都编纂了教学用的书,平日里就按照书上的内容教,还规划好了每个月的课程,这样一来教课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平日也能有空闲看书。
他起了兴趣,琢磨着也编一本书,第一年教完,还能教第二年的孩子继续用。
朱秀才就给他出主意,“教的内容要按照自己课时分配。课时就是一节课用的时辰,山长规定了,学半个时辰就要让学生休息一刻钟。比如数学课,一天一课时,一个月去掉假期再去掉考试就是二十六个课时到时候要看山长给您分多少个课时。”
俞百草一时有点别扭,“老夫好歹也有个神医的名头,来这上课,还要听她的安排?”
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弟子?
“您别这么想,都得看山长安排,您想想,小学要念五年,每一年级的学生都要上课,必然要安排妥当以免课程冲突,也不能出现一个老师今天上五个时辰课,明天没有课的情况。”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身影窜进来。
“俞前辈!”陆仁笑着,满脸的亲热和激动,“咱们也有几年未见了,前辈风采依旧!”
俞百草忍俊不禁,“你这两年在江湖和朝廷大出风头,哪怕我在山野中,也有所耳闻。”
“哪里,我听说您这次竟然跑到深山里去了,还救了一个寨子里的女族长,那女族长长得魁梧彪悍,说要娶您进门”
“咳咳咳!”俞百草赶紧打断他的话,“莫提这些,莫提这些,你是来找孔姑娘的吧,她出门去了。”
“我知道啊,她去了哪,每天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见两人要说话,朱秀才体贴的表示自己要去给学生上课了,将地方留给二人。
陆仁:“俞前辈,您能来这可太好了!”
俞百草想了想,就明白他的意思,打量着有自己在书院坐镇,就可以带孔灵之出去玩了。
“伸手。”
陆仁伸出手来,让他诊脉,还说起自己之前中了蛊的事。
“哦,看样子几年不见,孔姑娘的医术进步很大啊。”
陆仁更加得意,“岂止是进步大,明胜天您都没治好,她给治好了,我说这话您可能不爱听,但我觉得,她在医术上的天分,比您还高。”
俞百草收手,“有什么不爱听的,若我年轻几十岁,或许要跟她好好比一比,如今这个年纪,我只想把这身医术好好传下去。”他话音一转,“说起来,你们相识也有些年头了,我听说她还跟你回过京城的家里,好事将近了吧?”
陆仁:
你们这些学医的说话都这样吗?
见他露出郁色,俞百草忍不住调侃,“江少侠也是少年才俊,文武双全,江湖中就没有能瞒得过你的秘密,怎么情路如此坎坷?”
陆仁板着脸,“前辈慎言,什么叫情路坎坷?我们之间自有情谊,只是如今一心成就事业不曾分心罢了。”
“哦原来是想先立业在成家我之前还奇怪你们一直不成婚呢。”
陆仁:
俞百草:“那等你们定下日子,一定要告诉我,我也讨杯喜酒喝。放心,有我帮衬着,肯定能让她闲下来,到时候你们也该好好商量下婚事了”
陆仁:
他破罐子破摔的坐下,“她没答应与我成婚。”
俞百草憋笑,“可是你们之间感情出了问题?”
陆仁回忆往昔,“哪有问题,我们俩感情好着呢,除了我,她没对哪个男子有一点亲近。”他说着叹了口气,“我俩感情特别好,但提到成婚,她就说要再等等。”
“这”
“她对我是用了真心的,我很清楚。关于成婚,她总说时机未到。”陆仁想,也许真是时机未到吧。
俞百草本是玩笑话,没想到竟然真的说到对方痛处,便也帮忙想办法,“她家里人呢?可有让她嫁人的想法?这事本就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让你家里堂堂正正登门求亲,就算不成婚,也可以先定下来嘛。”
陆仁哀怨的看着他,“她早就把她娘哄的全听她安排,书院的事也都是她自己一手谋划安排,她这样心有成算,我如何敢乱来,肯定要她同意了再提亲。”
俞百草:
哎呀,他实在不擅长这个,赶紧换个话头。
“那个我看书院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女孩儿,为何如此啊?”
“她喜欢女孩儿。”
“看得出来,但她既然办书院,作为一山之长,如何能因私心而有失偏颇呢?”
“她说了,办书院就是为了教女孩子,男孩儿本来就是凑数的。”陆仁笑呵呵,“之前也有人说她这样不公平,但她说,有许多事都是男子可以做,女子不能做,这世道尚且没有给女子公平,如何有脸要她给男子一个公平?”
俞百草:
他沉默一阵,点点头,“原来如此。”
陆仁颓废的将头放到桌子上,“她要是也怜惜怜惜我就好了。”
俞百草:“咳,你说我若是要求她招生时多招点男孩儿,她会答应吗?”
“你又不是她爹,就算是她爹,她也不会答应。”陆仁坐直,“前辈,你得留下,您要是实在想要男孩儿做弟子,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