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夫人满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连松一把将夫人拽到旁边,语气生硬,“等会儿我在问你!”转头便恳求道,“我绝无他意,孔神医放心,等侄儿醒了,我一定问清楚,然后带他去报案。”
孔灵之皱眉,“那我就先回去”
陆仁听出她话里意思,连忙拦住她,“咱们不能走啊!”他背过身,做出跟她说悄悄话实际上让身后两人听的一清二楚的模样。
“孔郎中你想,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们把那孩子要是出事,咱们不是要被黑锅?要么说你医术不精,没准连中毒的事都栽赃给你呢!”
孔灵之看两人一眼,“不至于吧?我一个郎中,跟这孩子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可能给他下毒,毒药也是很贵的,我有那钱买点肉吃不香吗。”
陆仁有点想笑,忍住笑意继续‘劝说’,“那他们要是说你医术不精治死了人呢?”
“这”
“你想想,他们明知道你不在家,还几次去找你给治病,我看就是不怀好意”
连二夫人急了,“你这人,胡说什么呢?我侄儿只是生病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中毒?”
孔灵之:“夫人,我本想报案,可您丈夫非说要等孩子醒过来问清楚,还说可能是孩子吃错东西。您作为一家主母,想来应该知道孩子不可能吃错东西的,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去京兆府请人来查个清楚吧。”
连夫人顿时心虚的看向丈夫,接着飞快改口,“这孩子贪玩,许是在外面吃错了什么也说不定,等他醒来问问吧。”
孔灵之打个哈气,两人顺势提出送她回去。
陆仁:“不能走啊!”
他不停给孔灵之使眼色,孔灵之满脸犹豫。
夫妻俩紧张的不行,连松故作镇定,“夫人,你去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让孔神医在这住一晚。”
“隔壁是咱们女儿的房间,孩子刚睡下,大晚上的叫醒她,吓坏她怎么办?”
孔灵之:“罢了,我还是回去吧,反正这孩子毒已经解了,只一晚,除非再有人投毒,不然不会有事。”
陆仁:“那我留这守着他,你回去休息吧,赶了三天的路,马都累坏两匹,你也辛苦了。”
孔灵之:“咱们一起回来的,你不是一样辛苦?为了治病救人,这点苦算什么。”
互相吹捧两句,孔灵之回家,陆仁守在门口,眼神不善的盯着夫妻俩。
夫妻来先是守了一阵,随后借口更衣躲远处凑一起说话。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他病死吗?怎么”
连松压低声音,“小心隔墙有耳!”他往陆仁方向看看,“这人武功高强,没准能听到,咱俩小声点。”
“现在怎么办?这孔郎中竟然大半夜跑回来了,她有病吗?”
一个病人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侄儿。
连松皱眉看着妻子,“我问你,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我怎么可能下毒?”连二夫人反问,“难道不是你?”
夫妻俩对视一眼,露出相同的疑惑。
连松:“不管他怎么中的毒,都不能报案,闹到京兆府去就算最后洗脱罪名,别人也会在心底怀疑咱们。”
“对,不能让人知道。还好请的是孔神医,她来京城时日短,应该不至于把这事说出去。”
连松沉着脸,“我看她倒是一片悬壶济世的心,这样,等侄儿醒了,你去跟他说说话,让他说是自己不小心吃坏了东西。”
“成,他一向听我的话。”提到这点,连二夫人不免得意,“这小子蠢的很,我让他怎么说他就会怎么说。”
另一边陆仁悄悄进了房间,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在孩子鼻子附近扇了扇,不一会儿,孩子就醒了。
其实再叫他孩子已经不太合适了,毕竟他今年十五岁,已经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
而且这双清明的眼睛,也不像个孩子。
他先看看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你是叔叔请来的郎中吗?”
陆仁:“给你治病的郎中回去睡觉了,我留下就是想问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你叔叔大概已经忍不下去想弄死你了。”
这话说完,面前少年脸上不见一点惊讶。
“恩人愿意我?”
陆仁:“既然碰上了,就搭把手呗。”
还能真眼睁睁看着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病’死?
“多谢恩人!我”少年面上露出一点无措,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陆仁问,“你念书了吗?”
“识得些字。”不过因为他身体不好,叔叔不让他看书,说看书耗费心神。
陆仁看看他这小身板,练武肯定是不行了,读书也不行,那他能做什么呢?
不远处有脚步声,少年听了顿时浑身一颤,他焦急的说,“我我要离开家,去别的地方,我有手有脚,总能养活自己的,求恩人帮帮我!”
离开这,他应该不会一直生病了。
陆仁:“你先躺下睡觉,明早我一定让你离开这。”
“多谢恩人!”
说完少年躺下去,但他心情激动,哪里睡得着,陆仁拿出迷药给他闻一点,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