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那小孩儿本来就经常生病身体不好,随便一点什么就能要了他的命。”
陆仁说着起身,“我回去看看。”
“等下。”孔灵之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回去,他不是一直来请我去给他侄子看病吗,我得让他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两人当即收拾东西骑马回城。
其实他们可以不用回去的,那人就算埋怨孔灵之不救他侄子,她也有的是办法扭转局面。
不过那孩子可能命就没了。
路上,陆仁咬牙切齿,“若这种丧尽天良的主意是我爹给出的,我就跟他断绝关系!”
这次可不是他故意说来气人的,他爹要真不顾那孩子性命,他就没有这个爹!
此时城门已经关了,不过对于江湖人来说,城门关不关都没区别,晚上翻墙还比白天方便呢。
孔灵之第一次翻这么高的墙,若不是陆仁拎着她进去,她估计要成为第一个被城墙拦住的武林高手了。
进门后孔灵之直奔连家,到门口陆仁哐哐哐敲门,很快就有人过来。
孔灵之风尘仆仆,“孔某听侍从说你家主人几次去家里请郎中治病,快马加鞭赶回来,不知是哪位病了?有什么症状?”
仆人一愣,当即回去请示主子。
不一会儿,那人出来,他满脸惊喜,“您您竟然回来了,快请进,我侄子今天病的更加厉害,就等着您救命呢!”
孔灵之没有多说,跟在他身后来到东厢房间。
房门打开,迎面是一股腐败的气息,还有药味,屋里点着炭火,让人有点透不过气。
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病弱的孩子,紧闭双目,时不时咳嗽一声。
孔灵之搭上脉搏。
身体虚弱,常年病痛,大概是经常吃药,肠胃很弱,初步诊断是肠胃炎症。
“孔郎中,我侄儿如何?他今日都开始说胡话了,若是您早点来”
陆仁想骂人,孔灵之却用眼神阻止了他。
随后她皱眉沉思,又仔细观察对方的指甲,掰开嘴观察嗓子。
“怎样?”连松紧张的问。
孔灵之:“中毒了。”
“什么?”连松惊呼,“不可能,您是不是看错了?”
孔灵之语气非常坚定,“我可是治好了明胜天、赵秉的人,这又不是什么复杂的毒,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可我侄儿从不出门一直待在家里,怎么可能中毒呢?”
孔灵之神色复杂,“我是个郎中,只管治病,又不管断案,这样的事当然要报官啊!”她对着连松身后仆人呵斥,“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京兆尹报案,请人来查探。”
那仆人一怔,转头要出去,连松急忙叫住他,“站住!”接着对孔灵之拱手,“孔郎中确定我侄儿是中毒了吗?会不会是别的”
孔灵之脸突然拉下来,“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医术?呵!”她冷笑一声,“若是不信我就另请高明吧!”
说着就要走。
连松怔怔,完全想不明白侄儿为何会中毒。
孔灵之一边走一边没好气的道,“几次去家里请,我不在家都要闯进去找,如今我来了,却又不信我,呵,怪不得明知我不在家却要去请呢”
听到这话,连松冷汗都下来了,赶忙追上来告罪。
“孔神医!我怎么会不信您呢,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侄儿他不可能中毒啊。”
孔灵之皱眉,“你觉得你侄儿不是中毒?”
“是啊!他肯定是生病了。”
孔灵之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该不会想让我给你开一副平安方吧?”她震惊且鄙夷,“我一个医者,若是看不出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看出他中毒,怎能乱开方子?平安方可解不了毒,等他毒发身亡,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以为我是庸医治死了人?”
陆仁在一旁非常配合的大骂,“你好生恶毒!孔郎中,别跟他废话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咱们直接去报官,不管那孩子是死是活,可怪不到你头上去!”
连松骑虎难下,再三恳求,“是我说错了话,许是这孩子不小心吃错了东西,还请您给看看,解了毒。”
孔灵之挑眉,“明知侄儿中毒,也不报案?”
连松本就普通的脸皱巴到一起,满面愁容,“孔神医,如今天色也晚了,您先把我侄儿救过来,报案之事明日再说如何?我侄儿等着救命呢!”
陆仁‘小声’说,“孔郎中,咱们别蹚这摊浑水了,你不知道他家的情况,就算你给解了毒,改天在中毒死了,没准还要说是你医术不精。”
连松脸涨得通红,幸好此时是深夜,只有这三人在。
他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孔神医放心,等我侄儿醒过来问清楚,若真有人给他下毒,我就是死也要替他讨回公道!”
陆仁还想说什么,孔灵之道,“救人要紧,先等孩子醒过来再说吧。”
说完拎着药箱进去。
陆仁守在门口,眼神充满怀疑的打量四周和连松。
正在孔灵之给喂药的时候,连二夫人带着侍女过来,她先跟丈夫对视一眼,对方却略有些愤怒的瞪她。
在看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