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晓玲的错,不是你的错。”
冉初扁扁嘴,取过药膏为他上药。
如果有人处心积虑要算计你,总是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何况,他只是用左手碰了金晓玲一下而已。
冉初此时的动作轻柔得仿佛要化成水。
“阿宸……”
“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我们不能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好。”
柯亦宸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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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晓玲原本是要被关进专门惩罚人的小黑屋的。
但那间小黑屋对于柯亦宸来说有某种特殊的意义,所以金晓玲被关进了院子另一头,一间阴森偏僻的小屋里。
事情已经商量出了定论,金晓玲再次被人带了上来。
她身上依然穿着冉初的外套,鞋子不知掉去了哪里,光着脚,双手双脚的指甲缝里尽是黑色的泥巴,开裂的嘴角残留着淤血。
经历了一整夜的黑暗洗礼,她脸上的嚣张和狂妄早就消失殆尽了。
一同被带上来的,还有金晓玲的母亲赵文倩。
赵文瑶有些不安的坐在一边,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事情败露了,金晓玲也注定是颗弃子。
从昨晚到现在,她唯一做的便是安抚好赵文倩,让她不要把自己牵连进去
。
毕竟,如果她失去了地位,赵文倩两母女以后只会更不好过。
赵文瑶努力保持着自己该有的仪态,端庄地坐好。
冉初和柯亦宸相邻而坐,一言不发。
上首的主位上,蔚令桐沉着脸,静静看着跪在中间,不断辩解求饶的赵文倩。
“老太太,晓玲这孩子您是知道的,哪有这个心眼去做这种事呢,她真的只是走错了地方,不是故意的呀,怎么二少爷上来就差点把人掐死呢。”
赵文倩经过了一夜的冥思,打定了一个主意。
坚决不认!
不止坚决不认,反正这件事败露了,金晓玲嫁给柯亦宸的希望更渺茫,那她更要接机倒打一耙了。
“是么。”蔚令桐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开口。
明明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在场的人却都觉得精神一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压。
“阿琴,你来说。”
向琴得令,转身从背后掏出一直放在一边的电脑,打开。
电脑的画面很清晰,是瑜伽室的监控。
画面中是两个女人的身影。
“妈,你看我这姿态,像那个贱人吗?阿宸哥应该分不清吧?妈,我真的不想学那个贱婢的样子啊!”
金晓玲的声音在电脑中响起。
“乖女儿,只要柯亦宸和你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肯定会对你负责的,你听妈妈的话,好好练,好吗?”
这是赵文倩的声音。
这简简单单的对话,瞬时让在场三个人神情惶恐起来。
赵文瑶的指甲紧紧抠进了手心,脸上的皮肉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却又奋力的仓皇克制着。
瑜伽室的监控她明明早就叫人破坏了,怎么会……
老太太手里怎么会有监控的内容呢!
同样反应巨大的人还有赵文倩和金晓玲。
原本失声跪坐在地上的金晓玲,看见自己在镜子前一遍遍学习、模仿的样子,瞬间惶恐的瞪大眼睛。
“我没有!我才没有学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有什么好学的!她一个天生的贱种,下贱坯子!她……”
“啪!”
连朔皱着眉使尽全力扇了金晓玲一记耳光,直接打断了她口中对冉初的诋毁谩骂。
金晓玲整个人被这一巴掌扇得飞出去两米远,嘴唇蠕动着吐出一口血,血里还混合着一颗牙齿。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巴掌是二少爷授意的,自然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有柯亦宸眸中露出一抹思索,眸光淡淡的扫了连朔一眼。
“呜呜呜呜,妈,我的
牙……”
金晓玲捡起自己被打落的牙齿,爬着扑到了赵文倩怀里。
赵文倩将金晓玲紧紧护在怀里,眸光愤恨的盯着柯亦宸。
“柯亦宸,你是觉得你在柯家已经只手遮天了吗!你上有长辈,竟然直接下狠手打人!”
柯亦宸听到赵文倩的指控,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但他却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转头看向上首的老太太。
“祖母,您小时候教过我,心怀不轨者,当诛。”
“但我知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所以,我还发现了一些别的有意思的东西。”
柯亦宸伸手,接过连朔递过来的文件袋。
牛皮纸袋厚而重,足以体现里面资料的丰富精彩。
“前年,赵文倩以柯家的名义,放高息贷两千二百万,得息三千万。”
“去年,逼人签下高额借贷合同,致使某小公司老板卖公司后跳楼自杀身亡。”
“今年……罢了。”
柯亦宸很随意的将文件甩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些东西就交给警察慢慢看吧。”
“你,你在瞎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你动动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