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初!凭什么!明明你是这么卑贱的身份,却可以当上柯家的少奶奶!凭什么!你以为你假惺惺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吗!”
“你这个贱人,你……”
“啪!”
一记巴掌声,让金晓玲嘴中尖酸的咒骂戛然而止。
冉初顿足转身,便看见金晓玲被刚刚赶到的祖母恶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并且挥手让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
至于她将被拖去哪里,冉初也不知道。
“赵文瑶!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身后,祖母严厉的怒斥让所有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冉初回过头,不再理会身后的乱象,直接推门进了卧室。
卧室里,洗手间的方向亮着灯,里面一直有淅沥沥的水声,还有不停搓洗什么的声音。
房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冉初突然觉得自己呼吸都轻了些。
“阿宸,你在里面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脚下步伐不停,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搓洗的声音忽然停了。
冉初轻轻移开推拉门,便看见了里面的景象。
瓷白的洗手盆,水龙头大开着,柯亦宸站在大理石台前,手上正捏着一个刷子。
他的左手通红渗着血丝,被水龙头里不断流出的水冲走。
他周身环绕着浓郁的杀伐戾气,看向冉初的那一眼,眸中还藏着没来得及收敛的杀意。
柯亦宸静静看向站在门口的冉初,一时没有言语。
“柯亦宸……”冉初怔怔的看着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将水龙头关掉,又抽走他右手的刷子。
柯亦宸的手上尽是无数细碎的伤口。
“你疯了吗你!”
冉初小心翼翼拿起他的手,一急,人都带上了哭腔,“柯亦宸!你在干什么啊!你干嘛!”
柯亦宸整个人似乎醒过来一样,深深看向眼前泪珠不断滚落,着急跳脚的小女人。
“我没事,冉冉。”
他微微弯腰,轻轻的,一点点吻去她滚落的泪珠,混着湿咸的液体,轻轻吻上她的唇。
他的舌尖似安抚似歉疚的扫过,带着温柔和无尽的爱意,逐渐深入。
“唔……”
冉初嘤咛一声,找了个间隙推开他愈发往里试探的手。
她心里有气,找准机会,用力咬了一下柯亦宸的舌头。
“别想着蒙混过关,到底怎么了!”
小女人刚刚着急哭了,现在眼睛依然红彤彤的。
见她锲而不舍的问,柯亦宸无声叹息。
“冉冉……”
柯亦宸双手捧着冉初的脸
,额头抵着冉初的额头。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丝不安和迟疑。
“如果我不干净了,你还会要我吗?”
-
柯宅医务室。
冉初瞪着眼,板着脸,有没那么刺激的碘伏不用,直接挑了瓶更疼的酒精。
她的动作带着气,十分粗鲁。
医用酒精被扭开,柯亦宸那只遍布擦伤,不停通红渗血的手被她扯了过来。
酒精浇了上去,男人眉毛抖了抖,脸上却带着笑。
冉初使劲瞪了柯亦宸一眼。
笑个屁啊笑!
神经病!
她生气了。
特别生气,非常生气,超级无敌生气!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家庭医生陈辰揣揣不安的站在一边,看着少夫人帮二少爷消毒的动作活像要杀人,心里吓得一抖一抖的。
“少夫人,要不……我来吧……”
陈辰刚开口说完,便接到了一记眼刀。
二少爷嘴角的笑还挂着呢,眼神却仿佛在告诉他:别多嘴,还想不想干了?
陈辰赶紧缩了回去,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回以一个非常识相的笑容。
想干!
他这工作轻松又多钱,简直就是当代社畜梦寐以求的工作。
他当然想干。
但是身为医生,他觉得还是
需要尽一些提醒义务的。
“少夫人,您已经倒了三瓶酒精了,应该可以了。”
冉初手上的动作一顿,眼波流转,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哦?是吗?”
她的语气带着笑,笑里却藏着浓浓的杀气。
“陈医生,你很闲吗?”
陈辰心中顿觉不妙,表情一僵,“额,还好,我不忙。”
柯宅的主子不多,而且各个身体都不错,上一次让他看诊还是上一次呢。
“那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陈辰总觉得少夫人说话时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容却越来越瘆人。
但陈辰不敢不应,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少夫人,您请吩咐。”
“我白天放的风筝挂树上了,你帮我取下来吧。”
冉初默默的又转头吩咐了一声,“连朔,帮陈医生搬个二十米的梯子过去,你帮看着点。”
大半夜的,取风筝?
等等,二十米?
“陈医生,请吧,那支风筝是知名画家专门为夫人画的,价值连城,现在正挂在花园最高的那棵树上,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