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凌府这半个月来,大夫时常登门,想来是那人伤势还未痊愈。” “可知那人姓甚名谁” 能让凌珩这么一个人浪子回头,众人不可谓不好奇。 最先说起这个话题的人摇了摇头,让伺候的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只知他字子歇,模样甚为俊俏,才学也是斐然,其余一概不知。” 谈到这里,就有人想起顾玠。 不过大家会开别人的玩笑,鲜少会开对方的,只是朝他望了两眼,心中想着再好能比得过顾玠吗也就对此事不太在意了。 “元琼,凌珩是谁” “是广阳王的儿子,似这等场合,平日里他一定会参加的。” 顾玠不太喜欢对方的行事作风,同他也就没什么交情。 倒是凌珩从前对他起过心思,顾玠对此事一无所知,程术发现了,警告了对方一通,凌珩才作罢。 他们彼此相交,也是知根知底,要是其他人对顾玠起了这个心思,说不定程术还会帮忙撮合一一。但凌珩这种处处留情的人,是断断不行的。 程术可不会让那等风流人物去惹顾玠。 席到过半,更是热闹,顾玠就算坐在那里,也会有人主动来跟他说话。 徐连出身徐家,又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与他攀谈的人同样很多。 大家都知道顾玠的身体,跟他说话也是点到为止。饶是如此,应付了许多人后,顾玠还是觉得有些疲倦。 正想让牵画跟程术说一声,自己先回去了,就发现袖口被谁拽了拽。目光望去,正是徐连。 “元琼,你可累了” “有一点。”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继续玩玩吧。” “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顾玠看他担忧的模样,不由得想,往后还是跟家里人说一声,用不着拿他当易碎品对待,否则的话,很容易影响到旁人。就连比他小了三岁的徐连,都开始跟兄长一样,怕他这个,怕他那个。 忽又被心中这个念头弄得好笑,于是脸上也就带出了一些笑意来。 “我又不是纸糊的,况且若扬会派人送我回去,不必担心。” “等我安全到家后,我让他们跟你说一声,这样好不好” 顾玠的长发顺着手臂落到了徐连的手上,柔软得像一匹绸缎。 对方自知没有理由再坚持下去,慢慢松开了手。要离开的时候,将顾玠的头发抓住,给他放到了背后。 “那好吧。” 程术不单邀了他们在这里玩,还包了好几艘画舫,请了个戏班。 顾玠离开后,众人又行了一轮酒令。不咬文嚼字的话,这是徐连的强项,酒过三巡,众人也都彼此相识了,程术就带着他们换了个地方转。 另一边,顾玠的马车跟另一辆马车正好相对而来,彼此就堵在了巷口。 跟在程术身边的小太监下去看了一眼,回来说对方是凌府的马车,凌珩带了一个人在上面,不知道是去哪里。对方得知来的是顾玠,主动向后退了一段路,让他们先走。 车都已经退好了,再纠缠也是浪费时间。顾玠让对方谢过凌珩,就叫车夫继续往前走。 两辆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彼此的窗帘都被风吹得微微掀起。顾玠坐在车内,遗世独立,另有一道视线从对面的马车短暂地落到他脸上,随后就压抑地咳嗽了起来。 “可是胸口又疼了,早知这趟出门,应该将大夫也带上。” “不碍事,世子不必担心。” “子歇总是如此不愿意麻烦别人。” 凌珩半是抱怨,半是心疼,不多避讳,抬手就为对方揉了揉心口。 那名叫子歇的男子竟也不拒,只是对他的话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为我难过。” “你啊。” 子歇一番话,凌珩更是感动不已,替对方揉过心口以后,给他倒了杯水又慢慢喂下。 顾玠没有将路上的事放在心上,下马车之前,特意跟送他回来的小太监说“一会儿告诉云怀,说我已经安然到家了。” “是,顾公子。” 徐连说要让顾玠教自己写字,不过接下来两天,对方一直没有时间过来。 徐善斋跟汤禧已经把该拜访的人都拜访过了,接下来就轮到其他人上门拜访他们。徐连身为主人家,自然不能缺席。 一连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