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么表情,都会强调出这一点。就连怔怔的样子都如此。 顾玠抬手,摸了摸徐连的头。他的头发很软,但发质很不好,枯糙,略微泛黄,不过在经过昨晚以后,已经改善了许多,这些跟徐连表面的伤口一样,都是需要过段时间门才会被发现。 “怎么发呆了” 无形中的亲密更多了,顾玠做得自然,仿佛两人本就应该如此。 “没、没怎么。” 不远处,张良月和刘喜言看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一抹古怪之色。不过他们两个脸上本就受了伤,做出如此表情,倒有些滑稽。 之前周沅将小奴带在身边,也还能解释是将人当成顾玠的替身。如今这正主与替身之间门,怎么如此亲昵莫不是小奴身上有什么古怪 张良月、刘喜言两人是要去周府看望周沅,昨日从临水楼摔下来,对方受伤颇重。大夫看过以后,说是要卧床休息半个月,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落下病根,要不然顾玠回家的时候,周沅就会登门拜访了,哪里会等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只是他们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了顾玠和小奴。 张良月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顾兄向来心善,只是小奴来历不明,而且有冯延芳前车之鉴,你我身为他的好友,理应劝告他离这些人远一点。” 冯延芳被官府扣押回去,至今还没有放出来。 刘喜言听到他的话,很是赞同,两人这便就朝着顾玠走去。 妖怪对人类的气息一向敏感,他们还没有走来的时候,顾玠就察觉到了两人的存在。等他们走到面前,顾玠捏着徐连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动作很不明显,除了徐连以外,没人看见。 他的掌心仍旧是凉的,这回徐连感觉到了,哪怕转瞬即逝。 “顾兄,抱歉,昨日你离开临水楼后,周兄跟我等不慎从楼上摔了下来,是以没有第一时间门去顾府拜访。” 有关顾玠失踪的原因,他们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张良月也没有再过问。这趟顾玠回来,他总有种彼此之间门生了隔阂的感觉,可从顾玠温和的模样当中又看不出丝毫异常,张良月也就没有多想,仍旧拿出从前跟顾玠相处时的态度接着说道“恕我直言,顾兄,小奴不过是周兄身边的侍从,你若觉得他可怜,给他几锭银子也就罢了,不必” “张良月,圣人之道就是教你们看不起他人吗”顾玠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满腹经纶,明日就要上场考试,却对他人苦难视而不见,甚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即便是将来入朝为官,也难堪大用。” 他这番话是很严重了,并且直呼张良月其名,当真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对方留下。张良月根本就没有将徐连放进眼里过,就连说出这种贬低人的话时,也是当着对方的面,丝毫不觉得会伤害对方。在他看来,下人是没有资格跟他们相提并论的,甚至于他们在他眼里都不算是一个人。 顾玠从来都是好说话的,张良月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更觉得小奴蛊惑人心。 “顾兄,我只是为你着想,小奴身份低贱,同他来往,平白堕了你的身份。” “如你所言,你们同冯延芳来往,又作何解释” “那是、那是我们不知道他做的事情。” “顾兄,张兄也只是关心则乱,并无恶意。”刘喜言出来打了个圆场,他看出来顾玠很维护小奴,给张良月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两人最后在顾玠的要求下,还是向徐连道了个歉才离开。 顾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睛有一瞬间门变成了全黑之色,整张脸妖异更甚。 要吃掉他们的念头再次升起,身侧却传来了点动静,徐连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 “不必在意他们刚才说的话。” “我知道。”从被周沅带出来,张良月和刘喜言就一直很讨厌他,比这更过分的话徐连也都听过,“公子,你不要为了我生气。” 妖怪吃人的念头没有了,目光落在徐连脸上。 “小连怎么知道我在生气”顾玠生气起来的时候其实并不明显,甚至刚才张良月和刘喜言也只是以为他太过维护对方。 “感觉。”徐连觉得,公子是不高兴有人那样说话的。 “嗯,感觉对了。你是我的朋友,他们说你的坏话,我自然会不高兴。” 顾玠在时刻引导着徐连,让他知道两个人之间门是平等的。 今天外面热闹,顾玠本来准备带徐连在集市好好玩一玩,只是还没有走到那里,顾府的人先一步找过来了。 原来是他死而复生这件事被人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对方大概也是想讨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