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而且,徐连也需要一个机会去融入正常群体当中。 “那,公子也会教其他人吗” 听完顾玠的话,徐连好像只抓到了这一个重点。问话的时候就连身体都情不自禁地向前倾了点,一双乌黑的眼睛里满是在意。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实际上一眼就能被看出来。 “不,我只教你一个人。等学舍盖好后,我会聘请几个先生回来。” 推倒重砌的木屋到时会做成比现在大几倍,三面开窗,顾玠指着其中一面墙道“学舍就建在那个方向,这里会有膳堂,旁边的空地可以用来锻炼身体。” 随着他的描述,徐连好像真的已经看到了学舍建好的模样,脸上带了些向往出来。同时心底里还因为顾玠那句只教他,产生了隐秘又可耻的高兴。 知道顾玠并不是一味要帮他后,徐连才算是放了心,他没有再提什么值不值得的话。 食盒里的菜都已经被拿出来了,徐连做惯了伺候人的活儿,又有心想要在顾玠面前表现,便要接过筷子,给顾玠摆好。 “不用,你陪我一起坐下来吃饭。” “可是” “我不是周沅,你跟我之间门是平等的,不需要伺候我,也不需要拿我当主子对待。小连,我们是朋友。” 说着,顾玠就在徐连有些手足无措,看上去像要哭了的表情中将人拉着坐了下来。 “现在,你的任务是负责消灭掉这些食物。” “我知道了,公子。” 徐连的声音越说越坚定,身上透出一股可爱的板正感来。 顾玠还发现,他夹一道菜,徐连就会跟着夹一道菜,亦步亦趋的,连放进嘴里咀嚼的次数都要跟他差不多。 因为工匠要修建房舍,徐连留在这里多有不便,顾玠就带他一起进了城,打算先把对方日常要用到的东西买了。还有要教徐连认字的笔墨纸砚也需要准备一套。 尽管顾玠说过两人是朋友,但徐连对他的称呼始终都是公子两个字。顾玠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这么叫他,每次喊人的时候,眼角眉梢都会流露出难得的快活气,也就没有再纠正。 进城不久,就看到一处地方非常热闹。徐连明显有所好奇,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只是拿眼睛偷偷去看,看完了又担心自己在顾玠面前不太庄重,还有意收敛了表情。 顾玠见状,主动跟他解释道“这里就是明天要举行科考的地方,学子们为了讨个好兆头,都会在前一天过来,在外面找个地方祈福。” 这是江城自来就有的传统,原主去科考那年,顾家给他做了一个尤其大的祈福灯。 这时有人奋力将自己的红纸牌扔到了高处,最后挂在了树上,周围瞬间门爆发出一阵喝彩。因为挂得越高,寓意越好。 趁此机会,顾玠又给徐连简单说了一些科考有关的事宜。 “科考并非一蹴而就,往往十年寒窗苦读,到头来也可能考不上什么功名。” 再有,科考十分考验人心。它三年才有一次,还要经过层层选拔,最后才能到达殿试。 如果这次失利,就要再等三年。 “我明白了。”徐连看着一种学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想,如果他努力一点,三年后是不是就可以跟公子一起去参加科考了 徐连荒芜贫瘠的内心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对将来的期待与热忱。 顾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见他仍将注意力放在学子那边,说“他们明日上午会进场,到时也很热闹,小连想要来看一看吗” 本就有了念头的人当然希望能对科举了解得越多越好,听到顾玠发问,徐连也顾不得局促紧张,连忙点了点头。 “那明日我带你过来。” “公子” “怎么了吗” 街上人很多,学子为了祈福闹出来的动静也不小,顾玠为了能让徐连听清楚自己的声音,说话的时候都是半低了头的。 从他人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是有些亲密的。 “没有,我只是觉得您你对我太好了。” “因为小连人很好,也值得我这样对你好。” 他人好吗 徐连并不觉得自己好,他浑身粗鄙,身无长物,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地方。就连跟着顾玠一起进城,他都不想让别人觉得顾玠跟自己走得很近,以免连累到了对方。 可是当顾玠这样说的时候,他什么反驳的话都升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本身看上去就太过可怜了,因此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