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碎了。
眼泪滴在他胸口,陈述只觉浑身一震:“骄阳,别怕,没事的。赵郡李氏不会拿你怎样的。”
陈述安慰在怀中哭泣的未婚妻,完全不管拦路要说法的赵郡李氏那些群情激动的人,抱着郑如骄要去找郎中帮看外伤。
“不能这么便宜放她离开。陈十七,我们知道十一娘是你的未婚妻,你会护着我们都理解。可是你也要看她做了些什么?不要她说什么你都无原则地护着她?”赵郡李氏的族长站出来说话。
“她做了什么?”陈述正专心致志地给郑如骄擦汗,对于赵郡李氏的质问,完全是心不在焉地在回答。
“她做了什么?她莫名其妙怀疑阿荷是纵火的凶手,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大理寺的官员,给阿荷下私刑,无耻之极地扒阿荷衣服,让阿荷赤身在众人面前。并且杀了阿荷带着的所有仆妇。陈十七,十一娘做事如此狠毒不留情面,你确定你还要护着她妈?你真不觉得你这未婚妻应该给我们赵郡李氏一个交代吗?要送去刑部严厉审查?这么歹毒的女人你不能放纵啊……”赵郡李氏的族长越说越愤慨。
“听说烟火大会,李家娘子给骄阳的花灯上涂有西域奇香。陈安隅,找人查一下这件事。”陈述似乎完全没听到赵郡李氏的在说什么,只自顾自道。
赵郡李氏的人愤怒地骂着陈述,不准陈述抱郑如骄去救治。
这样闹了好一会,陈安隅找来的人也不知从哪找齐了今晚贵女们持有的所有花灯。
只是郑如骄的花灯被火烧尽,照理说,这样就应该查不出李寄荷施放迷香的证据。所以现场,赵郡李氏的人看陈述要查验花灯,一个个笑不可抑,嗤之以鼻。
可没等他们笑完,陈安隅找来的人就从李寄荷的房中搜出了好几盆不起眼的小草,让人现场研磨这些小草成粉后,兑入水中,给找来的猫狗喂了,这猫和狗不久后都睡了过去。
现场看好戏的全部哗然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无色无味西域奇草研制的迷香。
得知这一大线索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看向纵火事件和李寄荷事件后,一直理直气壮要求昭王府给个说法的赵郡李氏的所有人。
后者被当众指认今日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都是因为她们二房的一个小娘子,先前的气焰嚣张都没了。
这个时候,郑文浅和郑心芷两人也出来指认道:“难怪了,着火的时候,我和十六娘明明一直在喊十一娘出来,却是到最后也没见十一娘出来。后来,火势越来越大,我和十六娘才不得不先逃出院子。那时,我和十六娘也以为十一娘早出来了。”
“原来如此,十一娘和她的婢女是中了迷香,所以失火的时候,十一娘和她的婢女们都是睡着的,所以任我和九娘怎么喊,也喊不到人出来。只等火烧过来的时候,老天保佑,十一娘终于醒来了。于是,才免了这一场灾难。”郑心芷也喃喃自语,恍然大悟道。
“李族长,你们族里的娘子都要烧死我未婚妻了,我的未婚妻生气了发作了你们府的仆人和纵火的恶人,难道不可以吗?”事情发展到这里,陈述也算完全摸清了今日纵火的原因,于是,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尤其冰冷。美丽冻人的眼冰凉地扫过忽然就闭嘴了的李寄荷和赵郡李氏一群张口结舌的人们,他盯视这些人一会,又补充道,“这样,你们还要把今日的事情报给大理寺吗?”
“不,我们不想。”听这有理有据的威胁,赵郡李氏的族长最先反应过来,很快摇头。
现场因为赵郡李氏的一直赖在这里,陈述也只能让郎中自行过来,拉了一块帘子,在帘子后给郑如骄疗伤,而他负责应付纠缠不清的赵郡李氏的人。
到此时,因为西域奇草摆在面前,李寄荷才不做声了,赵郡李氏的也不敢吱声了。这回是眼睁睁看着陈述抱着郑如骄离开此地,也再没吭声,更没阻拦。
陈述抱着郑如骄找地方医治,他的身后跟着李氏,昭王府的一干人等,还有好几个郎中。
扑上来要看娘子伤势怎样的夏鱼秋落冬雁等人。
只是这些人通通被陈安隅拦住了。
而夏鱼为了见到自家娘子,和陈安隅连起争执,最后去推陈安隅的时候。
郑如骄医治的时候,陈安隅拦在四个婢女面前,不让几个婢女上前去搅和自家主子和十一娘的亲近机会。
夏鱼为了见自家娘子,和此人起严重争执,没有任何作用。
后来,夏鱼趁陈安隅不注意,猛地去推陈安隅,只是没想到技不如人,不但没推到人,还被人冷漠讽刺了。
这么闹着,陈安隅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们等娘子醒来再进去吧。”冬雁拉着暴跳如雷的夏鱼,静静道。
夏鱼才安静下来,跟秋落冬雁两人退到外面的屋子等候自家娘子的苏醒。
“咦?春沉呢?她身上好像也被烫伤了?怎么没见她人?”冷静下来,夏鱼想到了最后跟娘子一起出来,也被火灼伤的春沉。
“嘘,别说。我看见平阳陈九跟在陈十七郞的身后下了马,然后,趁我们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娘子和陈十七的身上时,带走了春沉。”观察力特别细微的秋落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