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传假的指令吗?”陶艺大师一双眉用力地夹起来,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羞辱似的,瞪大了眼睛凶狠地看着他。
这个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电视剧中动不动就要剖腹自尽的既视感。
陶艺大师在博艺园内威望很足,毕竟已经举行了好多年的文艺复兴工作,又是许八大师的弟子中最出名的一位,大家见到他被一个别国人如此质疑,纷纷都对许程安投向不满的目光。
“许八先生的门下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但凡有人想要将工艺秘籍占为己有,这个人便不再是许八先生的弟子。”
陶艺大师据理力争:“我这是为了将许八大师的手艺传承下去,‘良讯’再怎么说,都是享誉全国的文物,收不收我当弟子,许八大师才有资格评判,你没有资格!”
男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陶艺大师被他这一声不温不火的笑给彻底惹恼,踏上前来一步,盯着他,厉声:“工艺秘籍,你今天必须得拿出来,这门手艺,不该被你一个人私藏!”
“休得无礼!”宫桐见陶艺大师如此跟自家先生说话,忍不住疾步走来,同样以眼神警告。
“无碍。”许程安慢慢挥了挥手,薄唇只绷成一条不带任何感情弧度的直线,淡漠地同那陶艺大师对视
。
如此对峙局面,陆安苒安静地挑眉,徐徐问出一个和他们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问句:“前辈,近日来你的腿可曾受伤?”
陶艺大师见到她,目光沉了好几度,身上跳跃的杀意更加明显了,咬牙切齿地回复:“这位小姐观察得可真够细致,不知您这样观察其他男人,您男朋友会不会介意。”
宫桐听着这话狠狠皱了眉心,眼神逡巡在陆安苒和那陶艺大师之间,那模样,好似看见自家先生头顶一片绿油油一般。
陆安苒听着那故意变声的声音,食指微微卷着自己散落在腰际笔直的黑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问:“是被人踢伤的吧。”
陶艺大师要是再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他就太迟钝了。
他心中惊起了一层巨浪,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如此搭调甚至可以用金童玉女来形容的一男一女,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握紧,有所动作。
陆安苒给许程安递了一个眼色,许程安心照不宣随即轻轻地甩了甩手中的颜料。
五颜六色斑斓的色彩横飞在陶艺大师的脸上,他的脸顿时就成了一个大花猫,不少人瞧见这一幕,情不自禁发出窃笑。
陶艺大师面色不愉地皱了皱眉头,刚想转过身去寻一块干毛巾擦掉。
却没想到陆安苒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大师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弄脏了脸,这颜料可不怎么能洗掉,得用专门的东西才能擦。”
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块湿的毛巾往他的脸上贴去。
人皮面具最是忌讳水,陶艺大师见到她手上拿的是湿巾,当然不肯,一个劲儿左右躲闪。
陆安苒看准了,毫不温柔将湿巾整个“啪”地一下贴上去。
随后用力一扯,竟然直接将那陶艺大师脸上的脸皮扯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到原本熟悉的人,竟然生生换了一张陌生的脸孔,不由得惊慌不已,一干人用日语喊着。
“你是谁,我们的陶艺大师去哪里了,你来到这里是想骗取许八大师的工艺秘籍吗?”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这个人长得真丑,比陶艺大师还丑,怪不得要易容,原来是掩饰自己的缺陷!”
“……”
刘老板听着那些人左一句丑,右一句丑的,简直就是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践踏!
无边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头发给点燃、胡子给烧着,他阴冷沉沉的环顾着并肩而站的陆安苒和许程安,就像在绝世仇人一般发指。
临时安上的假牙也被他用力咬下给咬崩了,露出那缺了一半的门牙,恶毒地喊道:“你们这对狗男
女,交出工艺秘籍,交出雅典娜女神!!”
“瘸着一条腿还敢到处乱蹦跶,看来你是真活腻了,想要工艺秘籍又想要雅典娜女神,现在是白天,最好想点现实的东西,比如怎么保住你的另一条腿。”
陆安苒的手轻轻的揉捏着自己手里的人皮面具,这触感恐怕是用真人的皮肤做成的吧。
如果不是用真人的皮肤,很难渗透出汗液,也不知道这群人为了做这种下等的事情究竟祸害了多少人。
刘老板眯了眯眼睛:“就算是把我认出来了又有什么用?今天,你们必死无疑!”
他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工作台上的大水壶,极快地从和服里抽出一条皮鞭,鞭子一卷,轻而易举扣住了茶壶的手柄。
再一甩,趁着盖子脱落时,利用惯性,将水溶性的毒全部泼在三人身上!
“哈哈哈哈!”刘老板畅快大笑,似乎他们已经死在了他面前一般酣畅淋漓,“这水溶性的毒素,一旦沾上,便迅速渗透皮肤,只要你们把那两样东西交出来,我便给你们解药。”
当那带着毒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