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苒站在汉白玉材质堆砌的台阶上,旁边是一知笙巨大的匾额,周围镶了一圈发光的霓虹灯,金色的光影挥洒在她莹白好似会发光的皮肤上,渡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感。
她不笑的时候本就显得清冷,长相又偏古典,骨相优雅,现在被金色的光挥晕染,更增添了神秘和矜贵,犹如下凡来的少女天神。
俯瞰这世间的一切渺小万物。
语调仍然是没有起伏的平铺直叙,声线极低,那一副本空灵的嗓音此刻带上了些许的磁性,比以往更吸引人。
她现在明明是什么都没有,身份是假的,学习也不好,双亲还被关在监狱。
就是如此,还被质疑是被某富甲一方的中年男人给包了,可谓是绯闻缠身,在她身上发生的,没有一件是说出来不让人唏嘘感慨的。
可就在她说出不稀罕杜家这几个字眼时,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质疑。
陆安苒说完,也没管那姓杜的一家人究竟是什么表情,迈开脚步率先走去。
身后那几个面色严峻的保镖跟在她身后两米远处,既不会冒犯到她,也充分告诉了所有人——
陆安苒是被他们保护的人,谁也不能说她一句不是。
结束完这边的事情,陆安苒走出一知笙,宫桐
已经把车开了过来,还是她之前坐的那辆,只不过后座里边多了个许程安。
赵杰先开着另一辆车回去,路上未免有很多粉丝围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绯闻发生,许程安让赵杰半小时以前就先行离开。
记者们以为那辆车上有许程安,一大半的人去追车。
另一半的记者就留在杜家的场,看能不能拍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抢占第一手资料。
“刚才还在那里的记者,拍的照片,还有写的通稿都需要往星空国际过一遍,不该写出来的,一律不要让我看见。”
许程安坐在后座,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沉黑的眸底酿出冷锐的光芒。
只不过在陆安苒上来的即刻,那锐利的锋芒被尽数隐藏了起来,换上面对她时惯来的清澈柔和,伸手接过她脱下来的花边帽子,以及黑色的口罩。
在另一边放好,又亲自为她调好车里最适宜的温度。
陆安苒看着他把一切都做好,抿了抿唇瓣,因为空间密闭,所以不自觉放轻了点儿声音:“方才是你帮我把他们赶出去的吧。”
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阐述。
她确信,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许程安,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帮她,而她也不认识一知笙的老板。
从利
益的角度上来说,一知笙的幕后老板与杜家没有过节,肯定不会为了她而放弃杜家的生意,除非有一个背景比杜家更强大的人介入,一知笙才会容许那场闹剧继续并且以那样的结尾呈现。
“嗯。”男人那边的车窗最上方没有全部封紧,疯狂摇曳的风顺着那狭小的空间肆意流动,最终吹散他梳理得平整的头发。
却没有吹乱,他整个人仍然干净又雅观,即使有几缕碎发作乱地贴在他的脸边,可由于五官太过出众。
那样的发型最终也成为了引领时尚潮流的其中之一。
前提是需要这么漂亮的脸撑起来。
他笑起来,淡淡的笑意爬上嘴角在那一张向来冷漠的脸上晕开明媚的温柔,十分具有说服力的对她保证:“有我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他们欺负不了我。”陆安苒掀起星光闪烁的杏眸,“就他们这样的段位,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这些手段,幼稚得可笑,根本没有理会的必要。”
毕竟前世,她都已经二十一岁了,心理彻底的成熟。
而且她早早就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共享最优质的资源,接受高端的训练,与歹徒进行了不止一次的斗智斗勇的搏斗。
手腕跟十
八岁刚成年,或者未成年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就连商场上擅长尔虞我诈的老手,比如说杜涛,或者李家父母,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根本没必要放他们在眼里。
能入陆安苒的眼的,或者说能被她称为对手的,要么是组织内部人员,要么是全能型高级罪犯,除此之外,都是小喽啰而已。
“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他们这些人胡搅蛮缠,手段低端又卑劣,你可能不懂,他们能为了达到目的而做出什么超越底线的事来。
而且,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提升你的成绩,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与他们耗费唇舌。”
许程安三言两语对她解释了个大概。
陆安苒挑了挑眉,未置可否。
反正结果都一样,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过多的争辩,那样反而没有意思。
她向来不喜欢对别人解释太多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在实力方面。
也不知道许程安到底从哪里来的执念想要保护她,但这么久以来,他的确为她处理过不少的麻烦事,省心省力,她倒是不反感。
“嗯,谢谢了。”这么想着,她就礼貌地道了一句谢。
谁知道身旁男人俊逸的脸庞却突然沉了下来,不知道究竟在不满什么,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