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为什么荷兰不能待在这里,而陆安苒就能?真的杜家千金都不能待在这里,更何况是个假的?”张锦萍见杜荷兰摔得这么狼狈,连忙过去扶起地上哭泣不止的她。
颇为不满地看着那几个下重手的保镖,仿佛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她就是替杜荷兰不甘心,凭什么荷兰被赶出去,而陆安苒还好好地站在台阶上?
“就是,叫她一起走!”郭琳涵从另一边附声道。
有了这两种声音,没什么立场的围观群众,把视线转而投向铮铮站着的陆安苒,和不为所动的几尊如雕像的保镖们。
直到那些视线越来越多,那为首的保镖这才开了金口:“陆小姐是我们一知笙的贵客,你们怎么能和陆小姐相提并论?”
杜家人:“……”
群众:“……”
他们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还以为是听岔了。
竟然说顶级豪门世家杜家,不配和陆安苒相提并论?
她不就是一个假千金而已吗,如何能比过杜家给一知笙带来的收益,就光说这个包场,就不是她一个假千金随随便便能够包得下来的。
现在一知笙为了陆安苒不惜得罪杜家。
难道陆安苒背后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背景?
“你说什么?”杜荷兰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声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那个人说,陆安苒是一知笙的贵客?
陆安苒有什么资格能被一知笙这样有名的饭馆称为贵客!
真正的贵客应该是她,应该叫杜荷兰,而不是被叫做陆安苒的女人!
“你把她称为贵客?”沈红晨的表情比起杜荷兰有过之而无不及,脸色僵硬了很久,到现在为止都觉得他们是陆安苒请来的戏精,“你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我现在怀疑,你们是陆安苒请来的群众演员。”
为首的保镖从容不迫,一板一眼地居高临下审视他们,仿佛在看这尘世间最低等的蝼蚁生物。
话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没资格见我们的经理。”
“陆安苒,你就实话实说,这是不是你花钱请来的人?你有了杜涛给你的一千万,是不是用这个钱来请了这些人,好让我们杜家难堪?!”
沈红晨何时受过这等的屈辱,比上次在陆安苒家被赶出来更甚!
这次是直接丢脸丢到了整个千城!
“安苒,你是不是真的特别讨厌我,特别容不下我,所以爸爸妈妈好不容易为我举行的一个认亲大会,你也要这么残忍的打乱?安
苒,我从来都没有要抢走你什么……”杜荷兰泫然欲泣,眼泪悬挂在眼眶边,语音里的哽咽让人倍感她的伤心难过。
李洹君直接挣脱了李妈妈的手冲到站在台阶上迎风而立垂下眼睑百无聊赖听着他们无端推测的陆安苒,几乎是给她定下了罪状。
“陆安苒,平时在学校你怎么欺负荷兰就算了,在这么大的场合,你也要让荷兰下不来台吗?荷兰她很善良,不像你,全身都是黑暗心机,这样有意思吗?
你以为耍这些新机手段就能够让杜家再次收留你做千金小姐了吗?安苒,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无伤大雅地小打小闹,可你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对荷兰做这样的事!”
李洹君的情绪异常激动,说着竟然揪住了陆安苒的衣服。
在他的手碰上衣领的那个瞬间,她眸内的温度骤降,那温色的眸子直接冷成了冰碴。
利落地抬起手,刚准备动手给他一个过肩摔。
距离这边最近的一个保镖立刻作出反应,拦下了李洹君,宽大的身躯整个挡在了陆安苒的面前,将娇小的女孩遮了个密不透风。
手腕加力,盯着李洹君留下细密汗渍的额头,冷漠地陈述:“我们少爷说
了,任何人不准碰安苒小姐一根毫毛,否则就是死罪!”
天哪!
整个千城有几个人敢这么当着杜家人和李家人的面说这么嚣张的话!
倘若是个群演,收的这一千万,也不足以让他们豁出命去得罪这两大家族!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李洹君的手好似要被活生生掐断似的疼痛,以至于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都含着满腔的痛苦。
可这份痛苦,那些一个个眼睛好似毒针的保镖非但没有看在眼里,反而觉得还不够。
许少吩咐了,开罪安苒小姐的人,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攥住他手腕的那个保镖,在他话音刚落下的一瞬,直接一个大力,将手上的人一个劲儿的推到了杜家所在的方向。
这来得猝不及防,李洹君没有防备,一时间也被推得摔在了地面。
屁股朝地。
虽然没有杜家三个人那么狼狈,但也足够令他觉得颜面尽失,好像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天之骄子,从来都被这么对待过,还是当着众人的目光。
杜荷兰赶紧过来拉起李洹君,关怀地询问:“洹君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啊?”
“没事。”李洹君摇摇头。
李家夫妇不满他们如此对待自家
儿子,可毕竟现在人多嘴杂,刚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