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江休复快步走进房间,只见江如还趴在老头儿身上哭泣,心如刀绞,忍着悲痛,小心翼翼的将老头儿身上贴的线取了下来:“小如,和哥一块为爸清洗身体,穿上寿衣,让爸走的干干净净……”
江如默默的点了点头,颤抖着双手为江衡川解开旧衣。
一代叱咤商场的枭雄就这样与世长辞。
曾几何时,江衡川意气风发,在过大寿之时笑容满面,与来宾畅所欲言,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江家,而他被云岚市众多企业家包围其中享受着称赞和恭维。
在他担任江氏董事长期间,几次为江氏创下新高,率领江氏上下员工刷新记录,让江氏一跃成为云岚市众多企业当中的龙头老大,地位不可撼动。
今时今日,他与世长辞,家中的不和谐与弊端犹如火山爆发似的,势不可挡。
门外。
莫宁冷不丁的给林司予甩了个白眼,一抬手,女佣将手机捧到她面前,不过是迟了一秒钟,莫宁猛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女佣脸颊上,怒骂:“没眼力见的狗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故意在林司予面前耍威风,让林司予知道她现如今是江家真正的女主人。
江衡川不在了,她就是江家的话事人。
任何人都必须要对她俯首帖耳。
偏偏林
司予不吃她这一招,看都不看一眼。
莫宁见她无动于衷,阴阳怪气的暗讽:“有些人就是贱,要闹离婚,闹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去扯证,嫁进了豪门真以为自个儿就要被人捧上天,做少奶奶了,却不知道别人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
江止摸了摸鼻子,瞟了一眼一言不发,只是现在窗口看风景的林司予,心头闪过淡淡的困惑。
这时候林司予不该是勃然大怒,如何还能这般沉稳?
“妈您就别唠叨了,还是赶紧的给老家的叔伯和叔公打电话,请他们到家里来,一块商量为爸爸安排葬礼。”
江止尴尬的提醒莫宁,不要太过分了。
现在这个家还有江休复在,管家刚才的话一样也是在提醒他们,江休复是江家长子,按照江家规矩,江衡川没有留下家产公证,理应是长子管家,主持大事。
作为次子,江止即便有继承权,也必须要听从长子的吩咐,遵守长兄如父规矩。
莫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返回房间给家族长辈打电话,通报江衡川去世的消息。
江止有意的靠近林司予,带着悲痛的心情:“大嫂,我妈这个人是什么秉性,你是清楚的,希望你不要跟我妈一般计较,现在最关键的是爸爸的葬礼。”
林司予:……
面对江家的这些人,林
司予懒得多说一句。
“大嫂,我知道爸爸在生前对你很好,希望你和大哥能够长久,现在爸不在了,大哥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我希望你能留在大哥身边,帮助大哥走出困境,让大哥挑起家中重担,爸不在了,咱们这个家也不能散,”江止怪模怪样的抹着眼泪,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在林司予面前可劲的装。
刚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司予闷声不响,与他没有什么话要说。
江止见她不搭理,摇头叹息,一回到房间,立马给媒体记者发送消息。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则关于江衡川神秘死亡的消息席卷云岚市。
流言蜚语络绎不绝,铺天盖地而来,竟是比当下热议的电视剧、新闻还要博人眼球,引人议论纷纷。
林司予一夜未睡,一直在江衡川房门外等候着江休复出来,时时刻刻关注着江休复的变化,以防止他想不开,情绪崩溃。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她的万千思绪。
“喂,什么事?”
“姐,大事不好了,现在外边都传遍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含沙射影,说是姐夫为了抢夺家产,提前继承江氏,将老江总给害死了!这件事情影响甚大,满的满城风雨,根据我了解的情况现在江氏集团已经炸开了锅,内外都在议论姐夫弑父!”
一听这话林司予猛地惊醒一般,头脑瞬间炸开,眉眼半凝:“谁干的!”
昨天晚上江衡川刚刚去世,江休复守了一个晚上,还未来得及将消息对外公布,不曾想居然有人抢先一步,将矛头对准江休复。
现如今已经有人在外边大肆宣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些勾心斗角可比林司予在杀影时更加令人头疼,简直就是费心又费脑。
洛良佑深舒了一口气,声音低沉:“暂时还未查出来,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江家的家事,而且这些年江家对外边宣布的消息都是十分严格的,倘若不是江家自己的人对外宣布这些事,媒体记者也不敢肆意妄为。”
“姐,姐夫现在怕是十分危险,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可以随时吩咐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协助,姐夫将这些事情解决。”
“好,我知道了。”
林司予挂断电话,回头眼神复杂的看向紧闭的房门,面色阴沉。
与此同时。
老熊、路遇急匆匆的跑上楼,手里拿着几份报纸,刚要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