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行,与当初在江家的林司予截然不同。
现在的林司予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凌人气势,竟是比江休复还有令人惊悚几分。
莫宁见儿子落了下风,顿时号啕大哭起来,趴在床沿哭诉着:“衡川啊,你怎么就抛下我们母子去了……你要走了,将来我们母子可怎么活啊……”
“都给我闭嘴!”
江休复一声冷冽,毋庸置疑:“我爸他还没死!”
“休复啊,这都已经是事实了,你爸爸他忍受了这么多日子的苦难,现在也算是……也算是解脱了,咱们决不能在这时候乱了套,让你爸爸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莫宁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将来你的两个弟弟会好好的协助你,将江家、江氏打理起来,让你爸爸他放心。”
“我说了,我爸他没死!”
江休复咆哮,不愿意相信老头儿已经死了。
不认命,也不信命的他,此时此刻几近癫狂。
只见江休复一记刀眼甩了过去,眼神里充斥着肃杀,仿佛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莫宁一看到他的眼神,吓得心口一紧,慌慌张张的闭上嘴,低垂着头望着躺在床上带着氧气面罩的江衡川,默默抹着眼泪。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只有三名医生轮流为江衡川按压心脏,除颤仪、肾上腺素
都用上,可仪器上那一条直线始终没有一丝丝的波动。
一个小时过后,医生扫了一眼仪器上的直线,还有那早已经归零的数值,无力的松手:“死亡时间,凌晨一点三十分……”
“李医生,我爸他不可能死,你再想想办法,不管花多少钱,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爸爸!”江如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拉扯着医生的手,泪流满面的恳求。
阎王要勾人魂魄,可不管你有多少钱,是什么身份。
人已经救不活了,就是再有钱也无济于事。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向一家人鞠躬默哀,退出房间。
“爸……”
“衡川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
哭声不断回荡在房间里,响彻云霄。
江休复咬着牙,浑身微微颤抖的走出房间,靠着墙壁无声的哭泣,一拳拳的打在墙壁上,不知疼痛似的。
林司予紧跟着他走了出来,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捶打墙壁,情不自禁的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节哀。”
“老婆……爸没了……”
江休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一天之内,林司予看到了他两次崩溃。
“你爸希望你能挑起江家的大梁,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是想想,应该如何给你爸爸举办葬礼,送他最后一程,”林司纤细的手轻轻的搂上他的
腰,将他抱紧几分。
在这一刻,林司予也顾不了许多。
什么杀影,什么娄宗,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想让江休复振作起来,不要颓废。
江休复缓了缓神,从伤心中回过神:“你说得对,爸的葬礼必须要风光,他活得太累了……等解决了爸的葬礼,再着手处理他们!”
话音一落,莫宁从房间里出来,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泪珠:“休复,你爸临终之时有没有说要将公司分配,还有这个家、庄园等等,是不是应该你们三兄弟分一分?”
老头儿刚走,莫宁就迫不及待的要为两儿子讨要家产。
“家不能散!即便是爸不在了,这个家也要保持依旧!”江休复不容反驳,剑眉倒竖,“如果你不想到头来,你的两个儿子什么也得不到,就放下你那些愚蠢的算计!江家从今以后,不允许再出现尔虞我诈!”
“什么尔虞我诈,你爸虽然没有留下话,但是今天他出门的时候明明白白的跟我说了,让你二弟到公司担任总经理,现在你爸不在了,今后谁来担任江氏董事长,谁做江家的主,这都要商量!”莫宁板着脸,一副强硬做派。
利益当前,亲情成了摆设。
江止跑了出来,恶狠狠的剐了一眼江休复:“我妈说的对,这些年都是我在帮爸打理公司,你整天就知道在外头惹是生非,
要不然就是伸手向家里要钱,你什么时候将心思放在公司上?爸不在了,按理公司应该由我来打理!”
老头儿尸骨未寒,他们母子就开始抢夺家产了。
江休复怒火中烧,原本还想听老头儿的话,放过他们,可现如今他们却不知死活的要撞枪口!浑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莫宁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谁来管理公司,谁做江家的主,你爸不在了也没留下话,就应该让公司董事和你的那些叔叔、伯伯,还有叔公来主持公道!”
“从今天开始,由我暂时管家,等长辈们将事定了下来,再做定夺!”
江休复冷声道:“江家由我做主,江氏由我掌管!这是爸临终遗言!你们谁有问题,谁想要与我作对,尽管动手!”
声音冷硬如刀,一字一顿,郑地有声。
面对他们母子,江休复从未怕过。
老头儿刚走,江休复不想跟他们算账,可他们要是得寸进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