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玉天宝出言打断道:“你本来就是死罪之人,还说什么一死以证忠良!我和父亲才是亲人,难道我会不相信亲人,转而相信你一个叛乱失德的罪人吗!”
玉天宝打断了他,转过头去,眼中含泪,好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般道:“父亲,这个满口谎话的人,儿不想见,也不想听了。”
“嗯,好孩子。”玉罗刹挥袖,示意玉天宝站道一旁,道:“左护法,你看,我满足了你的心愿,你也帮我一个忙,干干脆脆的把同党说出来,免得我费神,好不好?”
“少教主!少教主!”左护法目眦尽裂,嘴角开始流血,恨声道:“果然留着玉罗刹的血,一样的冷酷无情,玉罗刹,你等着,等他长大了,也不过是父子相残罢了,玉罗刹,我在地狱等着你,我在地狱等着你!”
左护法强行冲开穴道,自断心脉而亡。鲜血流了满地,脸上的表情,比恶鬼还可怕!
玉罗刹高声大笑,突然一个重音想起,玉天宝晕倒在了旁边。玉罗刹瞟了一眼,继续仰天大笑,等他笑畅快了,才吩咐道:“送少教主回院子,把这个老家伙拖出去喂狗。紫衣,按照名单,把叛乱的让你都揪出来,处死!”
“是!”紫衣沉声应道。
被送回院子的玉天宝,当天夜里就发起高烧来了,吵得整个院子无人能安睡,甚至还惊动了玉罗刹,当然,作为高冷的教主,只是派心腹蓝衣来探望了一回,这已经足以表明教主的重视了。
玉天宝陆陆续续的病了十几天,好不容易好起来,脸上的婴儿肥都消下去了许多,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哪儿能这么折腾,自然精神气大减。
玉天宝病好之后,就自以为聪明隐蔽的找了玉罗刹的贴身护卫蓝衣,打听那个左护法说的,关于前圣女一事,如同普通听到自己身世的孩童一般,手段稚嫩、思想天真。
“蓝衣,那个左护法说的是真的吗?”玉天宝躲躲闪闪的把蓝衣从玉罗刹的院子里叫了出来,严肃问道。
“不是。”蓝衣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本来就不是,玉天宝可不是玉罗刹的亲生儿子。
“那前代圣女的丈夫是谁?她是出教嫁人了对吗?”
“前代圣女之夫,乃是大宛国大王子,她的确出教嫁人了。”蓝衣道。
“嗯,我相信你,蓝衣你从来不说假话的,对不对?”玉天宝再次确认道。
“是,属下从不说谎。”蓝衣面无表情道,他只是真话不说全,假话全不说,以上所说每一句,都是实话。
玉天宝长吁一口气,好似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高兴的扬起笑脸,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不用向父亲禀报我来找你的事情。”
“是。”蓝衣应诺而退。
玉天宝欢快的回了院子之后,玉天宝在自己的房中,自然是散去了周身迷雾,问道:“他来找你证实了?”
“是。属下已打消少教主疑虑。”蓝衣答道,他不认为自己有说假话,或者违背承诺的地方。你看,他可没有回禀教主,是教主自己问的,蓝衣理直气壮的想道。
玉天宝认为自己演得不错,把此节略过了,玉罗刹显然也以为,一个稚子蠢货,不值得多想,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玉天宝在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看着案上的水仙,高兴的吩咐碧溪道:“碧溪,你把我亲手养的水仙,送一盆给父亲,挑最好的。”玉天宝如同每一个误会了父母的孩子一般,挑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去赔礼。
“碧溪遵命。”碧溪如今作为二等丫鬟,已经有资格在房中伺候了。而且,她的名字是少教主亲自取得,又和红珠十分相配,院中的奴仆都猜测,碧溪肯定会不上那剩下的大丫鬟的缺位,因此,对她也是十分巴结。
碧溪在玉天宝生病期间,也是精心照料、忠心耿耿,所以,玉天宝对她期望很大,这才让她去玉罗刹院中送花,也是试探之意。在教中,谁能比玉罗刹更具有试金石的效果呢,就是见不到玉罗刹,蓝衣、紫衣,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红珠,碧溪的背景查得如何了?”玉天宝轻声问道,自从在病中认为人多吵着自己睡觉、空气浑浊之后,少教主就习惯在房中只留二三个人伺候,其他人统统赶得远远的,不能接近主院。现在二等丫鬟有四个,都不在,玉天宝才有机会,这样轻声问话。
“查清了。如她所言,祖父母、父母均是教中低阶教众,在与诸国冲突中丧身;无兄弟姐妹,其父是三代单传,父族已无亲近之人,母族还有一个舅舅,其舅母凶悍,霸占了她家里所剩无几的财产,还想把她卖给行商。碧溪为人机敏,听到消息后,使了银钱,又跪求和她母亲身前有旧的管事嬷嬷,才分到少教主院中为粗使奴婢。”红珠轻言细语的把碧溪的身世道来。
“哦,且看看吧。”玉天宝道。
红珠的存在,他试探了一年,才在红珠最危险的时候救下了她,百般筹谋,一个突然之间扑上来的碧溪,可没有资格得到这样的重用。
碧溪送花回来,详细的禀报了蓝衣接到水仙之后的语言、表情,甚至说了她回头看时,蓝衣已经把水仙摆在了外厅的矮几上,应该会在禀报过教主之后,把少教主的心意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