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枯燥乏味的新年,玉天宝百无聊赖,芙蓉和木犀在过完年节之后就嫁人了,新替补上来的是红珠。
玉天宝正嫌弃过年乏味的时候,就来了一件提振精神的大事——教中叛乱。
此时的西方魔教,还不是二十年后,那个威震天下、统帅西域诸国的庞然大物,它现在虽然被玉罗刹发展的有声有色,但玉罗刹的权威也没有完全建立,是不是还会有亡国贵族、昔日贵胄反叛。
二月的一天夜里,教中护法勾结某一西域小国反叛,正值玉罗刹不在教中。玉天宝这个少教主,就是天然的靶子。
“少教主,有人叛乱,奴婢带着您走。”红珠从交好的奴婢那里得到了消息,一路急忙奔逃,路上摔了好几跤,才跑到玉天宝的院子里。
“反叛?什么人,教中可有内应。”玉天宝大吃一惊,他还以为此时的西方魔教已经权力稳固,他的存在,只是避免正主生于安乐、被富贵腐蚀,没想到居然还有性命之忧啊!
“少教主,快,快,边走边说。”红珠急的不行,跪在地上,给玉天宝穿鞋。
“行了,我自己来,你去把我黑色的小披风拿过来,你也披一件暗色的披风,赶紧。”玉天宝先让红珠去找衣物,现在是夜晚,红珠人如其名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在夜里太打眼了。
红珠急忙换好衣服,又把黑色披风裹在玉天宝身上,就要抱着他逃跑。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你牵着我的手就是。从后院书房那边走,那儿有后门,直通大殿。”玉天宝指挥到。
红珠前面开路,玉天宝在后面迈着小萝卜腿跟随。红珠解释道:“左护法带人闯了进来,听说来人带白色头纱,武器皆是弯刀,领头的弯刀上还镶有红宝石,黄金为鞘,不知是哪一国的人。”
“左护法,他可是从小长在圣教的啊,他今年都四十岁了吧,大半辈子都在圣教,为什么要反叛。”玉天宝不解道。
“我哪儿知道。”红珠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说话也就不自称奴婢了。
“快,快,从这里出去。”红珠指着后门道。
玉天宝跑到这里,反而又不想出去了,拉着红珠,隐在后门旁边的长青树后面,压低声音问道:“父亲不在教中吗?”
“听说是出门了。”
“那蓝衣和紫衣呢?”玉天宝问道,他总觉得以玉罗刹那样的智慧、武力应该不会放任叛乱,极有可能是引蛇出洞,若是这样,他还是不要去大殿为好,免得遭了池鱼之灾。
“不知道,没有人看见他们。”
“那先等等,你也坐下,先等等。”玉天宝拉着红珠蹲坐在树后,枪打出头鸟的危险,他不敢冒。
“拿我的披风垫一垫吧。”红珠解下在即的披风道:“您还小,地上湿冷,若是坐了病……”
“不用,你穿得也单薄,嘘,别说话,有人来了。”红珠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有多人脚步声走了过来,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声。
玉天宝从树枝中间看出去,一队大约十人左右的小队,看样子是教中之人,正压着一名穿他院中低等侍女服侍的女子往这边都来。
“说,少教主在哪里。”领头的小头目喝到。
“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只是院中低等杂役仆从,平日里连少教主的房间都进不去,哪里知道这些。”小侍女哭哭啼啼道。
“胡说!兄弟们守在门口,少教主明明没有出院子,是不是你没有好好带路!”小头目一掌把小侍女推到,厉声骂道。
“奴婢不敢说谎,的确不知,的确不知。”小侍女倒在地上哭泣,指着后门道:“院子都搜查了一遍,少教主说不定是从后门出去了,这门直通大殿!”
侍女转过头来指着后门道,眼睛在一转,刚好就对上了玉天宝的眼睛,两人隔着树枝对视了一眼。侍女哭得更大声了,道:“侍卫大哥饶命,侍卫大哥饶命,大家同是从小生长在圣教之人,怎敢有所欺瞒,侍卫大哥饶命!”
侍女一边哭泣求饶,一边往玉天宝的方向退,刚好把玉天宝的挡住。
小头目也不过是想找玉天宝,听他的口吻,叫的还是尊称,不像是要对玉天宝不利的样子,看着丫鬟可怜,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把她往旁边一推,带着人从后门出去了。
小头目走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侍女立刻恭谨福身行礼,她穿着大袖,外着披风,双手一展,玉天宝和红珠的身形都被挡完了。
小头目带着人出去,那侍女立刻过去把门关上,跑到玉天宝旁边跪下,磕头道:“奴婢见过少教主,少教主受委屈了。”
“你很好,沉得住气,有胆色,你在我院子里当差?”玉天宝把戴在头上的披风连帽取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侍女。
“不敢当少教主夸奖,奴婢是院中照顾花木的粗使丫头。”那侍女答道。
“嗯,你是从小生长在圣教的?”
“是,奴婢一家都为圣教尽忠,父母、祖父母已为圣教献身,家中只余奴婢一人。”侍女知道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真诚答道。
“倒是一家子忠良,你叫什么名字?”玉天宝问道。
“奴婢没有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