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你先出去一下。”他沉声说道。
“哦!”白迟迟答应了一声,退出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了。
她没看清床上的情形,只以为是费世凡在换衣服。
要不是她急切地想见他,想跟他坦白,她不会不敲门就闯进房间的,是她太冒失了。
“你看见文若了吗?”司徒清已经走到她身边,问她。
“文若不见了?你怎么甩下她过来找我了?她是不是生气了?不会想不开吧?”白迟迟的心到底是柔软的,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她完全想不到她是她的情敌,对她的担心占了首位。
“对不起!”门内,费世凡轻声在文若耳边说道。
“我会给你负责任的。”
他想,文若不是不反抗,她反抗过了。只是她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他也听白迟迟说过,文若是得了绝症。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和白迟迟的房间里,但他就是相信她决计不是会对男人投怀送抱,诱惑男人的那种女人。
文若也慌乱地抚平裙子,黑暗中两个人的手还别扭的撞到了一块儿。
她的脸红的很厉害,只是谁也看不见。
文若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众人,面对司徒清。
其实清倒没有什么,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可怜的人是刚拥有了她的这个男人,他本来是想着跟白迟迟的。
“对不起,是我来找你谈事情的,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是我的错,我应该尖叫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不需要你给我负责任。我来就是想请求你,不要跟白迟迟谈恋爱了。她爱的是清,清也爱她。你不要横在他们两人中间,好吗?不要让相爱的人被迫分开,好吗?”
文若低
低的话语声让费世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听白迟迟说,她喜欢司徒清,她却来求他让他成全他们,那她自己呢?
这是怎样一个无私的女人啊,太让他敬佩和惭愧了。
“文若?”司徒清听到了他们房间低低的谈话声,那是文若的声音。
谢天谢地,文若不是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了。
可她在这里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门,白迟迟适应不了暗光,他却能,让他惊讶的是,文若此时正歪歪斜斜的靠在费世凡的身上。
“文若?”司徒清不可置信地再叫了一声。
“你和他……这是怎么回事?”
白迟迟也给愣住了,她再往里面看,终于也看清了,的确是文若靠在费世凡的身上……
“没什么事,清,我就是来找阿凡谈谈,忽然觉得没有力气,所以靠在他身上了。”文若撑着虚弱的身子尝试着站起来。
她的掩饰明显就是为他遮掩,费世凡怎么会让一个女人还为他说话呢。
他搂着她的肩膀站起来,冲着司徒清的方向说道:“刚刚我以为她是白迟迟,所以对她……”
“你对她怎么了?不会是?”司徒清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文若多脆弱,她怎么能经受得了那样的事情。
“是!”费世凡话音一落,司徒清已经一步上前,一拳揍中他的下巴。
“你真是不想活了你!”他怒吼一声,又一次伸出拳头,旁边的文若吓的连连请求:“别打他!别打,是我自愿的。”
司徒清的拳头停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住了。
文若的声音太过于激动,他必须得压制自己的怒气,不能让她再激动了。
“文若,你不要太善良了,不要包庇他,知道吗?你怎么可
能是自愿的,你今天才认识他。”
“我是自愿的,他亲我的时候我知道他亲错了人,我没反抗,也没告诉他他弄错了,我是自愿的。”文若的声音不大却是异常肯定的。
她的话再次让费世凡感觉到震惊,究竟在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一副倔强而又高贵的灵魂。
激烈的争辩再加上适才的欢爱让文若觉得很疲累,说着说着就已经没了力气。
司徒清这才想起她的身体,他适时扶住了要昏倒的文若,狠狠瞪了一眼费世凡,说道:“她长这么大,连接吻都没有过,你竟然这么对待她!她有白血病!要是这下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你活着走下山!”
“别……”文若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了。
“别说话,我带你去找老许。”说着,他把文若拦腰抱起来,
事情来的太突然,直到此时白迟迟都还不能完全消化发生了什么事。
假如她深爱着费世凡,她也许会嫉妒,会难受。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她除了跟司徒清一样担心文若的身体,竟没有什么吃醋的感觉。她没心思去想自己是不是不正常,跟着司徒清的脚步,还有费世凡一起几个人敲开了许大夫的门。
“怎么了?”老许皱着眉,看着脸色有几分潮红的文若问道。
他为了看书,房间里点了几根蜡烛,倒是比其他房间亮堂多了。
费世凡这才注意到文若洁白的裙子上有斑驳的血迹,很少量,却足以证明了她的清白。
他有些懊恼,再怎么样都该开口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