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陈府门口,“常宁,回家了。”李戚雨抬手一抱,温香软玉在怀。
“将军的家,不是常宁的家。”她被整个抱起,就坐在男子的臂膀上,“好高,放我下来吧。”
李戚雨跟逗弄小孩似的作弄她,抱住她的腿,搂住她的腰转了一圈,才把她放下来。
她面色有点白,有些被吓住了,“不好玩。”她推开李将军靠的太近的胸膛。
李戚雨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一个舞姬,要唤你什么好?”
宋常宁这次没再推拒,“玉姬。”
“行。”李戚雨直接把她带进了自己的院子。
整个府里都炸开了锅,“天呀,不近女色的少年将军粘上了陈二爷的陋习,这下开始往自己的院子里塞艳妓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侍女们偷偷传遍了,府里可太热闹了,不仅世子爷来了府里,还来了个身娇体软、容色绝丽的妓,李将军今日就要开始纳妾了。
老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府里传的事,“果真?戚雨那孩子怎么回事?难道真要学陈二往院子不停地塞女子吗?他祖父若知道,这小子有家难回。瞧瞧陈二带些不干净的女子回来,哪里还能找些门当户对的良女持家?”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老嬷嬷给老夫人递了茶水,“夫人,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会这样失了礼节,他近日不是在忙嘛,回来一刻没停,像是在查什么,应该是他忙的那些有关吧。”
老夫人喝了茶水,“这不是世子在府里吗?早不带晚不带,怎么今日就带了女人回来,落人口实,本来孩子在他父亲那边就不讨欢心,长久把长子留在本家,就是对我家姑娘有意见,才牵连孩子身上,世子爷本来就是个得宠的,多说两句,我家姑娘处境更难。”
老嬷嬷给陈老夫人捶了捶背,“老夫人,别操心那么多,世子不也得叫姑娘母亲,她养大的人。”
陈老夫人点点头,“世子那边怎么样?”
“只带回来个老医师,现下也在院子里呢,暗卫人数不少。”
“去看看厨房今日准备的如何了,今日得大办,别传出去本家苛待了他,千里迢迢来的。”
老嬷嬷听令就去了。
“什么?哈哈哈哈,戚雨那小子得我真传了?父亲不得打死他?老将军可看不惯这套,他精心培养的好苗子才回来几天?弯了。哈哈哈哈,是我院里的妾招惹他了,他上了火气才带回来个下火?哈哈哈哈。”陈二听妾传来的消息,哈哈大笑,连拍案叫绝,肥脸笑的一抖一抖的,身旁的妾都害怕他笑断了气。
“爷,今日院里可热闹了,夜宴把我带上呗,我也想看戏。”艳女捧着他脸亲了几口,撒娇道。
“看戏还是看我母亲,我母亲见不得你们,别去眼前碍事了。”他毫不客气地说。
妾恹恹的,心下腹诽,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无名无分的,怎么哄都行不通,这男人铁石心肠,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就连个籍贯都还是奴籍。
“世子,将军回院了,带了个衣衫不整的妓子,叫玉姬。”沈莫如实禀明。
“玉姬?”李戚炆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陈侗人呢?”
沈莫低声回,“见了几个陈家本家人,其他的没什么了,倒没跟二夫人传信。”
李戚炆抬指按压着额角,手背上青筋凸起,可见力道之大,“世子,不舒服吗?”沈莫便要从怀里拿药。
李戚炆抬指一挥,“出去吧。”
沈莫把药瓶放在李世子面前,颔首退出去了。
李戚炆从怀里拿出一张娘子家的锦帕覆在面上,他贪婪地轻嗅着,“宁娘,现在在哪呢?”
锦帕上微弱的气息安抚了他,像埋进宁娘的胸口,香、软、有一颗隐秘诱人的小痣、窒息。
他把手伸了下去,扶上自己狰狞的欲望,燥热、低喘,粗暴地按压也没什么效果,欲壑难填,他有些自暴自弃,把面上的锦帕拿下,脸已经被捂红了,“宁娘,救救我。”
像是个丢盔弃甲的逃兵,他认命般把锦帕包裹着揉捏、撸动,喉结轻轻滚动,想着雪白的脖颈,心口的小痣、泪盈盈的杏眼、低声求饶,他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吸不进去气,只能从鼻骨跟手骨的空隙里交换着呼吸,宁娘的锦帕被搞脏了。
他要把宁娘困在进他的身体里,密不可分。
李戚炆低声咒骂,这个治疗头疾的药实在是让他深受折磨。
戌时主殿开席,席上琳琅满目的玉馐珍盘应有尽有,老夫人招待着世子入座,“你兄长一会就来,世子先坐。”
李戚炆换了一身衣服,禹城特有的云禾锦,上面用银线绣着云脚纹,灰墨色的外衣衬的他稳重儒雅,额间带了条贵气的白金抹额,他双瞳深蓝,盯得久了就像要被吸进去似的,寒意又危险。
李戚雨因为眼角一颗红痣就被送到外家不准进锦州,而李戚炆的长相也没好到哪去,但命好,人是侯府世子爷。
席间大家心思各异,就差李戚雨和陈二姗姗来迟。
“私下去催催,怎么回事?”老夫人低声向嬷嬷吩咐道。
“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