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箱金子?”黄泉打上官雄出去后,便沉着脸色走了进来。
步惊澜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消失,他身子向后仰,脸色阴鸷,“充府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从皇宫出来后就来了,本王是该相信他,还是该怀疑他居心叵测和皇上一同合谋算计本王?”
黄泉脸色一顿,缄默不言。
步惊澜抬眸看向黄泉,“王妃回来了吗?”
“据探子说,王妃两炷香之前从宫中出来,算算时辰也该到王府了。”黄泉恭敬回道,旋即脸色又变了变,“不过……王妃在入宫的时候,仿佛受到了刁难,冒雨在宫门口站了约摸一个时辰之久。”
步惊澜玩味的冷笑一声,“敢刁难本王的女人……步云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顿了一顿,吩咐,“上官雄既然敢说掌握了一定的证据,那就让人去搜,将上官府搜个底朝天,也得给本王搜出来。”
另一边上官雄出府路上,途径庭院,正巧碰上长安和步寒在比试武功。
一高一稍矮的身影在庭院中飞来飞去,乍一看,那武功路数,一个直来直去,一个弯弯绕绕,竟是一时半会儿不分伯仲。
然而稍过片刻,
便能看出稍矮的那个身影,基本功不够扎实,耐力不够,时间长了便处于下风,但却足以可见,这名孩子稍加时日,必然能成为一代高手,只因他天赋极高,反是高个子少年使过的招式,他竟然能过目不忘,模仿也能仿个七八成像。
“不打了,我输了。”长安扔下手中的木剑,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步寒飞身而下,略有惊愕的目光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长安,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天赋,此刻恐怕还能跟皇叔过上两招。”
长安伸了伸腰骨,抓起石桌上的茶壶就往杯子里倒水,“唉,都怪是从前身体弱,我娘不让我习武,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被人绑架,一点劳什子的办法都没有。”
步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听皇婶提过两嘴。
长安倒了杯水递给步寒,“步寒,你的武功招式,跟我爹的相差很多,改明天有时间,你教教我。”
步寒面有苦衷的道,“我还教你,就打这一场,你怕是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了。”
“哪里哪里,总归是不标准的。”长安坐在石椅上。
而站在不远处的上官雄,一双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他心
下惊叹已经不能用常语来描述。
‘皇叔’’步寒’!
上官雄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口水,这孩子在上次的宫宴上,被叫少寒,分明姓止……
止和少,和在一起,不就成了步?
普天之下能用步这个姓的,只有南国皇室中人,可是六年前,皇室中除了步云笙和步惊澜便没有其他人生还,那这个孩子又是从哪儿来的。上官雄冷汗连连,这孩子叫步惊澜皇叔……
他灵光乍现,还有一个,当初分明有个皇子自请去寺中清修,可绕是如此,这辈分也不对劲啊。
“谁!”
长安一声高喝,手中的杯子顷刻间飞了出去。
上官雄脸色一变,侧身一躲,杯子便擦着他的脸庞砸在他身后的假山上,顿时噼里啪啦是碎成瓷片。
他脸色白了一瞬,随即调整了一下神色,‘从容’的走到长安和步寒的面前,“世子殿下,下官是来王府与王爷商议要事,这正要离开,路过这里,瞧见世子殿下和这位公子比试,一时被吸引,这才停下来看了会儿,还请世子殿下见谅。”
长安一双清澈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冷漠起来。
他还没忘记,这上官雄就是买下八
个孩子的罪魁祸首。
“哟,上官伯伯跟本世子的爹商议什么惊天大事儿,还得劳烦上官伯伯如此辛劳这一趟。”
步寒则是双目眯到一起,当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老东西放下不出声,一定是在偷听。
上官雄讪然一笑,“世子殿中言重了,王爷身份尊贵,下官定然不敢劳烦王爷的。”
“呵。”长安抬眸,“送上官伯伯出府,可别再让他被怎么吸引了,耽误了上官伯伯的要事。”
上官雄遮掩去严重的锋芒,跟着下人朝外走,目光直视,再也没有左顾右看的行为,走到门口时,白落幽正巧下了马车。
上官雄对白落幽行了一礼,便一言不发的坐上自己马车回去。
白落幽睨了他一眼,雪月搀扶着白落幽下了车,她淡淡的道,“上官雄从宫中出来以后,便直奔王府,显然是有什么要事。”
她大概猜到了上官雄是来干嘛的,不过这次,他可算是算计错了。
没顾得上换衣服,白落幽提着裙摆大步流星的去书房,此刻,步惊澜正坐在书房中,看着从闲王府搜出来的那封信,眉头紧皱。
是以,她进入书房时,一向警惕的步惊
澜竟然没察觉到。
“怎么了,可是那封信有什么问题?”白落幽走到步惊澜身后,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步惊澜蓦的回神,伸出一只手将白落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拉了下来,随即握在自己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