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上官雄死,我也一样。”
上官春荣凝眸看着金色雕花窗子外。
白落幽轻笑一声,“那就谈谈这个交易。”
“只要你不干涉我的存在,我就帮你,将上官雄暗中的势力都牵扯出来,相信凭借池南王的手段,轻而易举就能将之灭门。”
上官春荣转过身,单薄的身影靠在窗上,妩媚动人的看着白落幽。
“即便你不告诉我,步惊澜也能查出来。”白落幽淡淡的说。
“不错。”上官春荣抬起一只胳膊,轻轻撩起鬓边碎发,“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他背后所勾结之人不能留,他本人也不能留。上官雄如今是一国丞相,这些日子,他一定在朝中买下了许多官员,他的死,不会有人轻易的善罢甘休。要想连根拔起,就必然抓住他的把柄。”
白落幽不置可否,她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入宫找上官春荣。
上官春荣继续到,“你觉得……谋害皇上这个罪够大吗?”
白落幽神色一凛,“你要拿你自己做这柄剑?”
“只要他能死,我不在乎。”上官春荣眯起眼睛,唇角的笑意如罗刹般可怖,“他送我入宫,
也不过是为了上官家的荣耀罢了,他利用我,既然如此,何不利用的彻彻底底。”
白落幽站在上官春荣面前,眼前这个女子,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散发着诡异古怪的气息。
“不对。”她倏然拽住对方的手腕,“他明知你神志不清,对他恨入骨髓,为何还会让你入宫,他就不怕你背叛他吗?还有,皇帝也知道你现在的状况!”
上官春荣凝视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神深邃。
“上官雄手里,有筹码,他扣下了我的贴身婢女。”
她轻轻将目光移开,“池南王妃,你握的太紧了。”
白落幽倏尔松开,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梁三那尖锐的唤声。
“皇上驾到——”
上官春荣面色不改,勾唇浅笑,笑意不达眼底。
白落幽则退到了一旁,装作跟上官春荣攀谈的模样,她低低的道,“这笔交易,我做。”
两人得知皇帝即将踏入宫殿,皆是低垂着脸,恭恭敬敬的等着步云笙踏入宫中。
入眼的先是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往上便是黄白相间的龙袍,再往上则是步云笙那若有所思的脸庞。
他径直走到主位上,睨了
一眼未关的窗子,又淡淡的打量了一眼白落幽和上官春荣,“起来吧。”
白落幽的目光从蜿蜒的水泽上移开,“谢皇上。”
步云笙背靠在主位的椅子上,神色不明,“皇婶跟皇后都聊了些什么,这大半天的,里面竟然也没个宫女儿伺候。真真是叫朕好奇的很啊。”
“哪里就好奇了。”上官春荣垂头妩媚一笑,“臣妾跟王妃不过说一些女子家的体己瞧瞧话,怎能让旁人听了去,皇上若想知道,下次便早些来,臣妾跟王妃必定当着皇上的面,说的仔仔细细的。”
步云笙眼含诧异,“哦?皇后这样说,朕心里才有些好受,若是将朕当成了外人,朕就好好罚你。”
他打量了一眼上官春荣,“皇后今个儿倒是素净,不过穿的也太单薄,那些个宫女奴才们,都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冷的天,皇后着凉了就不好了。”
白落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上官春荣和步云笙演戏。
“不怪那些宫女,是臣妾身子不适,懒得梳妆,在宫里躺了这许多人。”
“嗯。”步云笙勾唇,“方才你父亲入宫,朕还想着让你们见个面,叙叙旧,念及皇婶
在,便不做这个打算了。”
上官春荣神色一紧,每每听到父亲二字,她的身子都会忍不住的痉挛。
“不知父亲入宫,是与皇上商量朝政之事吗?”
上官雄那个人,胸有几两墨,她再清楚不过。
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入宫找皇帝,那必然是有其他隐晦的事情。
步云笙轻笑了一声,“不是什么朝政之事,左右关心皇后的身体如何,又说想让皇后的贴身婢女入宫伺候着,怕你一个人在宫中孤苦伶仃,受了欺负。朕也说了,有朕在,怎么会让皇后受欺负。”
上官春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池南王妃,“皇上,王妃入宫多时了,也该回去了。”
白落幽眼皮微跳,这是要支开她啊!
步云笙抬眸,一手端着茶,一手捏着茶盖子,“是啊,光顾着跟皇后攀谈,倒是忘了皇婶,皇婶若没其他事的话,就回去吧,免得皇叔以为是朕将皇婶扣押在宫里,不让出去呢!”
白落幽睨了一眼上官春荣,随即对步云笙福了福身,“臣妇告退。”
待白落幽出去后,步云笙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便全然消失不见,他走到上官春荣面前,
一把掐住她白皙纤细的脖子,眼神阴鸷。
“你跟她都说了什么?”
上官春荣被让扼住咽喉,呼吸顿时不畅,她紧紧的盯着步云笙,“皇上,臣妾对您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步云笙却扔是不松手,“前些日子,你一直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