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决定了。”步惊澜落下一句话,抱着长安站起身子,目光幽幽的睨了一眼白落幽,“既然云世子已经醒了,剩下的事情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言外之意,速速的,赶紧跟我出去。
白落幽撇了撇嘴,从软椅上站起来,“云青,你好好休息,不久之后,便要启程。”
说罢,三人一前一后离开厢房。
云青目视着白落幽纤瘦的背影,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自那日一见,便是终年不能忘。
“师兄。”
女子心痛的望着云青那恋恋不舍的目光,探出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师兄,你真的要跟他们回南国吗?”
云青收回目光,神色平淡,“嗯。”
女子垂下头,泪水漱漱而下,“师兄,师傅他们现在已不知在何处,我,我……”
看着眼前这个死活非要跟着他出来的女孩儿,云青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妹,你就跟在我身边,这次白姑娘救了我们的性命,你万万不可再对白姑娘无礼了!”
女子眼中升起希翼,却在听到‘白姑娘’三字时,上扬的唇角又落了下去,白落幽就那么好吗?值得让他如此维护?
宁国皇宫。
夏侯礼身着明
黄色的服饰,脸上布满阴霾的靠在刻着龙纹的椅子上,脚边匍匐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还有身穿黑衣的暗卫。
“人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夏侯礼的手重重的落在扶手上,一脚踹开一个太监,大声怒吼。
六年前的温润如玉被撕裂开来,此刻的他,与暴君并无二般。
“陛下,属下无能,请陛下恕罪,宁国里里外外都搜了三遍了,可是,可是步惊澜和白落幽真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他们会不会已经逃回南国了?”
为首的暗卫忐忑不安的道。
夏侯礼捏紧扶手,强忍着一腔怒火,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陛下!”
夏侯礼一记冷眼甩过去,“一群废物,守人守不住,抓人抓不到,朕要你们何用!”
此时,从宫门口走进一个聘聘婷婷,衣着红艳暴露,发饰叮当作响的女子,夭姬顶着一张和白落幽七分相似的脸庞,却画了个十分妖异的妆容,迈着猫步,突兀的出现在气氛诡异的殿中。
“陛下~”
连声音都如出一辙,“陛下朝他们撒什么火,步惊澜和白落幽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回南国……”
“啊——”
夏侯礼猛甩
袖子,一记凌厉的掌风甩在夭姬白皙的脸上,“你就不是废物了吗?”
“陛下,请陛下恕罪!奴婢知错……”夭姬轻咬嘴唇,泫然欲泣,白皙的脸上赫然的五个指印。
夏侯礼平息了胸腔中的怒火,背靠在椅子上,面容又恢复为原来的平淡从容,他眯眼睨着夭姬的脸,眸中厌恶显而易见。
“谁让你顶着这张脸画成这样,东施效颦,恶心!”
夭姬双腿一颤,我见犹怜的低下头。
夏侯礼回想起,白落幽那张聪颖狡黠,清冷绰约的脸庞,深深的瞌了下眸子,分明他们才是同为现代人,可她却不愿意帮他回去?
该死……
“白落幽是不会画成这样的,滚!”
夭姬低垂着头,忍着呼之欲出的委屈,缓缓而道,“陛下,奴婢有一个法子,能助陛下擒住步惊澜和白落幽。”
“哦?”
夏侯礼眸光一闪,来了兴趣,微微垂下头看着夭姬。
“何将军曾是云王府的幕僚。”夭姬抬眸,锐利的双眸透着狠毒,白落幽,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只要陛下派给我人手,我必定将其二人抓回来!”
夏侯礼微眯双眼,勾唇,“好,那朕就派给你两千死士
,任你调遣,如果你做不到,就想想朕该怎么罚你。”
“奴婢遵命!”
三日后,艳阳高照,清风徐徐。
城郊外的一亮马车上,坐着一家三口,还有两个被步惊澜视做拖油瓶的云青和其师妹!
白落幽斜靠在窗沿上,嘴里吧唧着十五装上车的青提,左手夫君,右手儿子,那悠闲惬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逃亡,而是一家三口去度假呢!
啧,要不是考虑到两辆马车太过引人瞩目,她才不愿意五个人挤在一辆车上呢!
不过,这次逃亡,可是让她知道了,百姓的厉害之处,有这些百姓,出城的道路才能千千万啊!
现下,短短三日,他们就避开所有暗卫精兵,马上抵达边境。
“娘,我们还要坐马车坐多久啊,我屁股都要做出痱子了!”
长安窝在角落里,往日聪明活泼的他愣是被这长达三日的马车之行,颠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白落幽咂舌,“儿啊!再坚持坚持,忍耐忍耐,等出了边境,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娘啊!这三天,这句话我都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要长茧了!”长安撇了撇嘴,仰天长叹,“我的命
真苦啊!才六岁,就要跟着爹娘,天南海北的逃命啊!”
“噗——”云青见长安装的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