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东媚今日穿的一身的红,喜庆而又漂亮,像是一只金贵的花蝴蝶,兴奋的跑了过来,面颊带着嫣红,欣喜而又期待,可当看到坐在夏侯礼身边的她时,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她怒瞪着白落幽,手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声音还不小,“你怎么进来的,你一个下等贱民,谁允许你随意进出皇宫的?!”
周围的许多带着家眷的官员们都看了过来,也包括刚刚走进来的南国的使节。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在那几个人周身徘徊一圈,没有见到眼熟的人,便有些失望地垂了眼睛,默默的喝着酒。
淳于东媚被无视了,故而是越发的不高兴了,“本公主问你话呢!说话啊!”
这架势,仿佛恨不得当场掀了她的桌子。
白落幽极度地不耐烦,但没有教训淳于东媚,反而是对夏侯礼出声警告,“我手里有个能把人变哑巴的药。”
夏侯礼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他都得罪不得。
只能起身去劝淳于东媚,“公主殿下莫要胡闹,她如今是……我夫人,大庭广众之下,公主殿下还需注意些言行举止。”
“夫人?!”
淳于东媚炸得更厉害了,眼眶一红扭头看上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不可能!她——”
“吵死了。”
她重重地拍下筷子,她冷冷的看着夏侯礼,像是在下达最后的警告。
夏侯礼知道她是真的做得出来,只能先把淳于东媚好好的哄出去解释着。
白落幽百无聊奈,愣神间,老皇帝已经来了。
老皇帝笑呵呵地恭维着南国使节,见到夏侯礼进来,双眼微微一亮。
林贵妃在一旁温柔的伺候着可倒了一杯酒,发现那酒是冷着的时候,立马就变了脸色,转头就将那冷酒摔到了负责上酒菜的丫鬟身上。
“啪!”
丫鬟额头被酒杯敲出了血,恐惧跪地,“贵……贵妃娘娘饶命。”
宴席上稍微安静了一些,林贵妃勉强恢复了微笑,对着丫鬟说道,“去端热酒来。”
“是。”
白落幽稍微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变得意味深长,果然是用了五石散。
用了五石散的人不可喝冷酒,酒必须是热的,否则会要命。
老皇帝和夏侯礼闲聊起来,“说来,国师炼出的长生丹果然有奇效,朕服下后照国师嘱咐,日日服散,身子当真康健不少,力气倍增。”
长生丹?
怕是短命丸吧。
白落幽心中嗤笑面上不显。
夏侯礼扬起了笑眯眯的表情,直拍马屁,“是陛下
与长生丹有缘,上天眷顾,臣也日日服用,不过却无大效,可见长生丹效用也是因人而异。”
君臣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夏侯礼把皇帝逗的那叫一个开心,皇帝赏赐了他不少的好东西。
等到二人话语落下,白落幽不由嘲讽,“嘴皮儿挺会说,怪不得能把那公主皇帝哄得服服帖帖。”
怪不得混的顺风顺水,靠的不仅仅只有五石散,还有这张嘴皮子。
听她话语,夏侯礼眯起了眼,贱兮兮的打量着她,“老乡莫不是……吃醋了?”
“呵呵。”
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白落幽玩味地望着他,眼神之中透露着,就你也配?
他装作没看懂,一般反而沾沾自喜起来,真是越发的自恋又不要脸了。
这次宴会,不仅仅是为了迎接南国的使节,甚至还想趁着这次宴会给几位还未曾成亲皇子选妃。
所以能来参加宴会的官员都纷纷带了家中的女眷,大多都是漂亮的姑娘,以及未出阁的千金。
有千金上台表演,跳着优雅的舞姿。
一曲毕,那姑娘娇滴滴的看向了太子的方向。
“小女子献丑了。”
太子也是笑眯眯的望着她,显然是郎有情妾有意。
白落幽看了太子一眼,第一眼就是嫌弃
,就这姿色,还不如步夜泽,以及那言行举止都透露着色眯眯的意思,和坐在太子旁边的淳于长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淳于长宁衣着略有些普通,但是一身的清贵之气,以及那少年清朗之色,是太子不能比的。
所以以至于,那姑娘故作含羞的看着太子的同时,眼神时不时的瞟了一眼淳于长宁。
林贵妃似乎注意到了,夸赞起姑娘来,“陛下,这舞可真好,竟比妙美人的舞更多了三分雅气。”
她意味深长的吐出了妙美人三个字。
淳于长宁握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蓦然抬头,微微咬牙。
老皇帝昏庸,居然还真拿着姑娘和自己后宫的妃子比了起来,“不错不错!这舞确实比那什么……”
还一时想不起来那妃子的名字。
林贵妃特意提醒,“妙美人。”
“嗯,比她好。”老皇帝点了点头,然后又后知后觉的问林贵妃,“她是谁?”
林贵妃笑眯眯的望着淳于长宁,“是九皇子的生母,跳的舞极好,陛下还夸过呢,倒是生姿妖娆,若身在花楼必是魁首,陛下怎的还忘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