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白落幽眯起眼眸,深深地打量着他。
夏侯礼苦笑了一下,“不敢骗你,小命还在你手上呢。”
也是,既然抓到了他怕春药的弱点,想来他也不敢再骗她。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用手揉了揉额头。
她又问道:“解药呢?”
他撇了撇嘴角,“没制出,那解药我半天就能做一颗,不急。”
白落幽轻哼了一声,“回去做出来。”
“知道了。”
他吞吞吐吐的嗯了一声,颇有些敷衍的意味。
话音刚落——
“嗷。”
夏侯礼捂着被锤肿的脸倒在一旁,保持着性感又让人觉得辣眼睛的姿势。
他红着眼,“你……你干什么?”
白落幽摩拳擦掌,咬牙切齿,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立马又锤下去几个拳头,“我气不过,今天非要让你见大夫!”
“啊!等等!”
夏侯礼跳了起来,用着轻功跑了,奈何被解了春药之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轻松就被她追上按在地上锤。
半个月……白落幽光是想想就觉得久得离谱,简直度日如年。
还要在这待上半月,白落幽心中是不情愿的,她想见步惊澜,想快点带孩子回去,见到步惊澜,她真的……
很想他。
在国师府又待了两天,夏侯礼又来骚扰她了。
白落幽在房间里捣鼓着毒药药材,夏侯礼离她离得远远的,隔着远远的对她说着他此来的目的。
目的,是让她随他入宫,去参加宁国宴会。
白落幽直接翻白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不去。”
还帮他?
她
恨不得揍死他。
夏侯礼那张漂亮的脸此时还有些青青紫紫,他算是明白她有多记仇了,不敢上前骚扰但又心有不甘。
此次宴会,也不知老皇帝搞的什么幺蛾子,不仅仅是宴请南国使节,还意欲把淳于东媚嫁给他,不过却没个直接的理由,便想赐婚。
他还不想娶妻,也不能娶,他要保住他的处子之身!
想了想,夏侯礼怂恿诱惑说道:“你们南国的使节团来了,你就不好奇,步惊澜可曾跟来?”
白落幽锤着药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冷笑,头也不抬,“他又不是傻子。”
说的难听一些,南国如今全靠步惊澜和沈家军,他若前来,在宁国出了什么事,南国可就没了。
夏侯礼依旧纠缠,还恶心巴拉的撒娇恶心她。
白落幽烦不胜烦,捏紧了手里的锤子,“走走走,别来烦我。”
“白落幽!”夏侯礼也恼了,他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你别不知好歹!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啧。
她翘了翘腿,阴侧侧地望着他,“衣服真白,不过你再废话两句,它就要脏了。”
“……”
夏侯礼叹息。
如果真打起来白落幽不一定打得过他,但他现在有求于人,哪里敢和她硬杠。
没办法,威逼不成,只能利诱。
他掏出了一个药瓶,“解药在这。”
白落幽目光微闪,接过药瓶,在他灼灼的目光下。
“行了知道了,你可以麻溜地滚蛋了。”
“好嘞。”
黄昏之时,天边下起了浓浓白雪,白落幽裹着狐裘披风,懒懒散散地靠着马车
壁,微微侧目望着车窗外飘下的如同柳絮一般的白雪,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坐在她对面的夏侯礼,打扮的那叫一个俊俏,不过却对她颇有微词。
他说道:“为什么不穿我给你送去的衣裳?那身衣裳可是我亲自挑选,最适合老乡你的。”
白落幽一脸冷漠,“嫌脏。”
主要还是因为他准备了一套情侣衣衫,白落幽可不情愿和他穿情侣衣。
这要是让步惊澜瞧见了,他还不得撕了衣裳。
“啧。”夏侯礼双手抱拳,啧啧称言,“这么记仇可不是好……啊!”
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抱着刚刚被重重踹了一下的小腿,狠狠地瞪着那收回腿的白落幽。
“你!”
“你给我记着!”
白落幽冷笑,懒得搭理他。
也不知是不是离开步惊澜太久了,心中不由惦念起了他,冷冷的望着车帘的方向,车上门帘随风而飘,白落幽无意瞥见了车夫。
他弯着腰,脸色惨白,那张脸带着烧伤看起来可怖非常。
白落幽出神地直盯着车夫的侧脸看,直到下了马车。
抵达宁国皇宫,她率先下马车,还没下去呢,夏侯礼就跟淳于东媚一样,想要在车上对她使阴招。
不过他的伎俩比淳于东媚的好,只想要绊她的脚,以及一身好的功夫加持,白落幽就算反应过来,也没有躲避的机会。她整个人直直的向着车下摔去,虽然车下是厚厚的白雪,只是摔了一跤,总归是要疼一疼的
就在将要摔倒的那一刻,白落幽已经想好了,等她站起来该怎么揍他了。
然而——
一只手搂过了她的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