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彬一听这话,不由眼前一亮。
“驸马爷的意思是?”
“疏太妃不是跟怡太妃的相处出了些问题吗?两位太妃都是得出身不俗的人,当年也都身居高位,不是轻易屈于人下的人。既然这样的话,她们难免会因为七殿下和立王妃之间的一些不悦,产生更大的争执。争执之下万一疏太妃命人动手,一时失手杀了怡太妃,也是合情合理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冯彬顿时抚掌大笑。
“有道理,十分有道理啊!驸马爷果然是曾经的朝廷栋梁之材,想起对付人的法子毫不手软啊。既如此,冯某又怎么会辜负这么好的办法呢?”
曹飞檐这才轻巧地笑了笑,乍一看仍然是淡薄文弱的模样,好像刚才这歹毒的主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宫里,怡太妃心事重重地用着早膳,心里却惦记着自家儿子的情况如何了。
那孩子被打的地方,青紫一片,光是看着就知道肯定疼死了。
慕容敛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皇上当真是下得了手。
她愁眉不展,连带着吃饭都没什么胃口了。
“去,打听打听,七殿下这几日怎么样
了?他是否能动了,夜间睡得可好,平时吃的东西可还合口味?总之,跟七殿下相关的所有事情,都一定要打听清楚,事无巨细,不可有任何的缺失。”
怡太妃刚打算打发手下的人进宫去,倒是没想到,慕容敛身边的宫人自行到行宫来请安了。
虽然皇上下令让慕容敛禁足,他身边的人却是行动自如的,并没有受到拘束。
所以宫里派人过来,怡太妃忙让人过来回话。
一看到来人,这果然是慕容敛身边的小太监。
她紧张地问:“好端端的,你怎么自己过来了,难道是七殿下的情况不大好,有什么问题要告知本宫吗?”
小太监垂头丧气:“奴才实在是太过担心七殿下了,才忍不住来跟娘娘您说道说道。自从被禁足之后,不知为何殿下的吃穿用度都变得不好了,连太医院似乎都有些敷衍。殿下的伤是需要日日换药的,现在伤口仍不见好,最是需要大夫看诊的时候,我们去太医院却请不到人。”
“怎么会这样!请不到太医,吃的也不好了吗?”
“是啊,本来应该是多滋补一下,好给殿下养养伤,谁知道送来的吃食却
清汤寡水,殿下浅尝几口就不愿意再碰了,说是很不喜欢。这夜里头殿下睡不着,白天里又吃不下饭,对于殿下来说实在太痛苦了,奴才真的是舍不得殿下受苦,特意来向您请示。”
怡太妃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放心得下。
她担忧地看着小太监:“这是什么道理啊,皇上是斥责了七殿下,也让他禁足了,可是其他方面的用度可没有克扣过。莫非是有人暗中使坏,借由这个机会,对七殿下暗中打压?”
小太监小声地说:“听闻今天立王殿下进宫了,之后还去了一趟太医院。再然后,我们去请太医就不太能请到了。奴才也不清楚,这其中是不是因为立王殿下说了些什么,不然好端端的,太医为什么不肯来探诊了呢。”
“又是立王?”
这小太监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慕容苏今日去太医院不假。
他是担心罗莹腹中的孩子再有问题,之前开得安胎药她吃了之后比起之前更加嗜睡了,所以慕容苏生怕对她不妥当,特意来多问一些细节。
可是从头到尾,慕容苏都没有打听过关于慕容敛的任何消息,更不可能施加压力,让
太医不去探望慕容敛。
慕容敛那里,该送的药膏也送过来了。
太医曾经交代过他殿内的宫人如何上药,都是按部就班的,不存在任何其他方面的技术。
所以他那里完全不用太医院的人亲自过来,何况比起刚打完的时候,已经大好了,完全不是小太监所说的那种情况。
但是自家儿子受罪,怡太妃如何能宽心。
她虽然不想再多计较了,一听到立王很有可能暗中对慕容敛下狠手,她又止不住火气了。
小太监趁机煽风点火:“也不知道立王府跟七殿下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好像处处都要跟咱们殿下作对似的,奴才们人微言轻,不敢有任何异议,只能默默地心里为殿下鸣不平罢了。”
他一边偷偷打量着怡太妃的表情,一边唉声叹气:“昨日奴才有位关系好的公公在御前当差,他私下告诉奴才,说皇上本来并不想惩罚殿下二十板子的,都是疏太妃咄咄逼人,怎么都不肯退让,非要让皇上给做主。疏太妃一开始就不肯听七殿下的解释,非要让他承认。可不是殿下做的,他那个性子如何肯认,谁知就落到这个下场了。奴才真
的,太心疼殿下了。”
疏太妃,又是那个疏太妃!
怡太妃本来想进宫再去看看慕容敛,可是小太监说,皇上也不准有人探望。
说是禁足,除了太医和近身伺候的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得靠近那里。
既然看不到慕容敛,怡太妃便是进宫去了,也是徒劳无功的。
“行了,你回去吧。本宫这里还有一些以前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