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伸手用力拉扯了一下许曼欣束发的玉冠。
下一秒,许曼欣的长发果然不受控地落下。
再抬头时,便是一个无法反驳的清丽美人了!
这回那群讨债的人纷纷露出惊叹的神色:“见鬼了,这还真是个漂亮小妞。看来你说的没错,她们方才说这里自家旧宅,她必定是姓许的小丫头了!”
那女人顿时将许曼欣给推出去:“既然这样,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别再找我麻烦了。我能给的都给你们了,实在是没有东西还债了,你们找他女儿要就是。”
翠竹忙挡在许曼欣的身前:“谁敢欺负我家小姐?你们说的欠债,我们一概不知,我家小姐只是路过此处,你们若是欺负她,我必同你们拼命!”
为首的男人冷哼一声,目光轻挑地看向许曼欣。
“你爹可欠了我们东家好些银子,偏偏他人躲得没影了。你既然是他的女儿,替他还清银子岂不是应该的,这事儿可推辞不掉。”
许曼欣凉凉一笑:“我爹?你们搞错了吧,我爹早就死了,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找我攀亲戚。”
她伸手指了指那个女人:“她显然是不想还债,想把麻烦甩
给我这个无辜之人,你们居然也能相信,真是可笑。”
许曼欣话音刚落,边上突然有人插话。
“不会有错,她就是这家的女儿。大哥,我们之前在里面翻看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几幅画像吗,那上面画的小姑娘可不就是眼前人!”
许曼欣心里一咯噔。
他们说的,莫非是之前母亲替自己作的画。
她当时走的仓促,的确有些东西没有收拾,一直放在家里。
这下被他们看到,可就解释不清了。
待人将画像拿出来一对比,果然跟许曼欣十分神似。
为首的人越发狞笑起来:“这下看你怎么狡辩,许曼欣是吧,劝你乖乖地听话,不然我们可不会心慈手软。”
许曼欣目光沉冷起来:“真是荒谬,那个男人早在几年前就不见人影,跟着其他女人跑了。他在外头惹了什么麻烦,与我何干?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要是敢乱来,我立刻报官,大家去公堂理论一番,自有定论!”
听到她说报官,这群人态度更是恶劣起来。
“笑话,竟然敢威胁起我们来了。报官,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你知道我们东家是谁吗,连知府碰上他都得礼让几分。小
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许曼欣不由握紧了拳头,心里七上八下。
她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内心却很是慌张。
看这样子,这些人分明是地头蛇。
虽说这里是她的故里,但她人微言轻的,定然是无法跟这些势力抗衡。
许曼欣想着无论如何先行离开才是,只好问:“他欠你们多少钱,如果你们一定要个说法,大不了就将这房子和地收了,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你爹他欠下上千两银子,就你们家这些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不过你瞧着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卖到外头,能换个好价钱。”
许曼欣脸色巨变:“放肆!”
“哎呦,怎么还端起大小姐的排场来了,你这口气换做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女主子呢。”
情急之下,许曼欣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扬声道:“走,我们就去见知府。我倒要看看,知府他会怎么评判。”
届时如果官府不肯替她做主,她就搬出慕容浔的身份来,她就不信这些人敢将她堂堂岄王府的侧妃如何。
岂料这群人压根没给她去见官的机会,直接将她给扣住了。
“行了
,我们可没功夫陪你浪费时间。你有什么委屈,直接去找我们东家说清楚吧。他要是肯放过你,那你当然不会有事。可他要是找你算账,你就休想逃得掉。”
许曼欣挣脱不得,翠竹也一并被人给控制住。
这方圆之内,竟是连个求救的人都不曾有。
许曼欣他爹的姘头见状忙问:“你们都找到那死鬼的女儿了,这里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那可不行,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见东家!”
这么一来,三人便齐齐被带走了。
被押到车上,许曼欣死死地盯着这女人。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当初你对我娘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多吗,现在竟还要拉我下水,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我呸!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爹那个窝囊废,早知道他是这种没骨气的腌渍东西,我打死都不会跟他好上。他那样的人,合该跟你那死去的娘一会儿入土!你这黄毛丫头也配来骂我,等着吧,你爹这债可不是那么容易还得起的,你这下可倒大霉了!”
听到她这么说,许曼欣通体发寒。
遇上如抢匪一
般的人,对方还声称索要千两银子。
她统共带了数百两银子出门,就算真的都掏出来,也是不够抵债的。
眼看着她想通了,打算回京城去找慕容浔重归于好,在这个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