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听到她这么说,若有所思。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子殿下所为,那么他的目的,应该主要还是在你。你且看吧,若是之后几日他来找你的话,多半会跟你做交易。”
“父亲的意思是说,他会以可以帮严照翻案为由,来胁迫我听从于他?”
“不错,若真是如此,你会如何抉择?”
赵安兰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我当然是不情愿,他怎么能如此卑鄙!可是,严照又何其无辜,其实他跟我也没有过多的关系,只是私下将我当成好友,所以帮我说话而已。可是慕容澈一口咬定我跟他关系不正常,他当时就威胁了严照,这才过了几天呀!”
赵安兰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就是慕容澈所为。
所以气得她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偏偏慕容澈就像故意的一样,连着两天都没有找她。
他不找赵安兰,严照的事情却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
赵安兰走到哪里,都听人私下议论说大理寺卿的各种不好。
甚至连之前那个宁远侯府的韦艳,都特意找到赵安兰这里来。
原本韦艳还对赵安兰心有抱怨,这会儿却是变了态度。
“还是太子妃您有高见
,没想到那个严照是这样的人!当初要不是您劝我呀,我说不定真的看走了眼。我瞧着他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却不想,背地里竟是这种龌龊东西,比好赌还要可恶!”
赵安兰被韦艳说得心烦意乱。
她忍不住一拍桌子:“你能不能闭嘴了?事情的真相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凭什么随意下定论!现在那女人的踪迹还没有找到,单凭几件物件,就能轻易给严照定罪了吗!”
韦艳被她说的一噎,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赵安兰:“太子妃,您跟那个严照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严大人作风不正,又不是我一人说的,外头大家都在传呀。他都被人告上金鸣台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这事儿啊,我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上次我还想说呢,我回到那酒楼之后,就看到你们举止亲近,该不会您跟严照真的关系不一般吧。要我说,他跟太子殿下比,那可差的远了,您可别犯糊涂呀!”
赵安兰冷笑一声:“你觉得太子好呀?”
“对啊。”
“呵呵,那慕容澈就送给你了!你最好拿走,我感激不尽!”
韦艳瞪大了眼睛:“我、我
不是这个意思!”
赵安兰却是忍无可忍,她直接来到了大理寺,想要面见严照。
原本严照现在被羁押,是不得被外人所见。
可既然赵安兰和慕容澈和离的消息并未传出,她索性再端一次太子妃的架子。
她说自己是东宫之人,有事要询问严照。
对方一见她的架势,实在不敢阻拦,便引着她去跟严照见了一面。
严照没想到,最先来看自己的居然是赵安兰。
他原本面色平静地坐在审讯室中,乍见到赵安兰,脸上却出现了一丝波澜。
“赵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赵安兰四处望了望,边上的人便识趣地离开。
等人都走了,她才神情急切起来。
“你出了事,我岂能不担心?尤其我觉得,这件事出的格外蹊跷,总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你告诉我,你并没有强抢的民女,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严照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我确实完全不知情。我之所以替之前涉事的女子减刑,也是因为出于同情,不希望对方丢了性命。可没有想到,竟有人以此做文章,说我是为了觊觎他们家的二妹妹。其实我与他们家的二妹妹,不过只有一
面之缘,还是对方因为对我心存感念,才出面谢过我。如今这罪名来的实在是毫无征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慕容澈!那个混账东西!”
赵安兰气得暴跳如雷。
她看向严照:“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此事其实是因为我而起,如果当时不是你护着我,恐怕他也不会对你心生憎怨。”
严照有些担心地看着赵安兰:“你不要乱来,这件事情早晚会有眉目。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只要是栽赃就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赵安兰,你别为了我去向他妥协,没有任何必要。”
赵安兰蓦得湿了眼眶。
“我真是不喜欢听外面的人那么说你,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将你踩在脚下,随意编排!如果不是慕容澈,你根本就不会沦落至此,你明明该是一个受人爱戴的好官,现在莫名背上这样的罪名,实在叫人寒心。”
“你要相信安盛不会轻易地冤枉每一个好人。再说我只是被停职,被审讯,但没有受到任何的刑罚,所以还没有什么。倒是你,千万不要冲动。安兰,你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件事情错
不在你,也不该由你承担什么,你明白吗?”
“那你呢?你更是何错之有,比起我跟慕容澈,你才是那个无辜者!可是现在,你为社稷作出的所有贡献,都被人轻贱抹黑,只剩下这莫名其妙的污点,就算来日有洗清的可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