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闪身进去,看向里面的人,有些焦虑地开口。
“王爷,岄王如今正在阜炀城内,也不知他从哪里得到抚查司有数万两银子的消息。还提出想要这些银两用途的明细,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是正打算分批次将这些银子给运出城外,可眼下岄王非要查账,便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动作。”
暗室之中,一直隐藏在晦暗光线中的人,露出一张狰狞的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暗中躲藏着不露面的落郡王!
慕容浔的揣测并没有错,落郡王之所以能够得到朝廷中的不少消息,正是因为他暗中勾结了阜炀城里的数位官员。
金旻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之前他们想要换取汇票,险些暴露了身份。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便让金旻以抚查司的名义换取银两,好将这些钱陆续送往关外。
以助壮大他在异族的势力。
可谁能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被突然而至的慕容浔给盯上了。
若是在此刻,慕容浔要坏了他的好事,落郡王怎么能容忍!
“又是慕容氏!”
他气得咬牙切齿,上一次没有将那个慕容澈给杀死了,他就一直怀恨于心。
现在慕容浔这一出
更是别有深意,虽然说他此行的目的表面上是为了给他外公贺寿。
可是洛郡王总觉得,他根本就另有所谋。
指不定就是上一次他们露出了马脚,那京城中的昭翮帝有所提防,才会让慕容浔刻意过来一趟。
落郡王脸色阴沉,死死地攥住了手指。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说:“慕容浔既然想打这批银子的主意,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金旻豁然抬头看向他:“难道王爷您还想像上次对付太子殿下那般,来对付岄王殿下吗?只怕定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上一次他们失手之后,慕容浔现在肯定会加强防范。
之前是有机会扮做沙弥接近慕容澈,且慕容澈不知落郡王在此,先前没有准备。
但如今却不一样。
慕容浔一定会比慕容澈有多更多的机警,他身边保护的人也会更多。
如今落郡王能用的人甚至不到百人。
想要扳倒慕容浔,简直难如登天。
落郡王冷冷的笑了一下:“若是明着跟他们打,那自然是打不过,可如果是请君入瓮,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金旻眸光一动:“不知王爷想怎么做?”
“这一次,可是这个慕容浔自己送上门
的。既然他不识好歹,本王又岂会对他客气!他若咬紧本王不放,意图坏了本王的大事,那本王便只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了!本王手下虽然人手不够,可是旁的东西来对付一个慕容浔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完,他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看得金旻莫名一抖。
“不知王爷所说旁的东西是为何物?”
落郡王拨弄着手上的扳指,眼神毒如蛇蝎。
“金大人可不要忘记,本王的老本行便是行军打仗。本王生为将者,身边又岂会缺少了秘密武器。”
……
翌日一早,慕容浔和黄郡守就相约前去查看当地流民的安置之处。
其中不少人都是从西北一带辗转流落到中原的,一路过来,饥寒交迫,死伤无数。
阜炀城奉命收留他们,这段时间倒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看到这些流离失所的人,无论是慕容浔还是许曼欣,心中都颇不是滋味。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吧,明明是皇室争权,同室操戈。
受苦的却最终是这些无辜的百姓们。
哪怕坏人已经得到了代价,所带来的损失却是无法弥补的。
郡守陪着慕容浔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正好看到有几个壮汉正推着木
车运送材料。
路过慕容浔身边时,那些人停下行礼。
为首的却有一人眸光一冷,忽然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朝着慕容浔刺过来。
许曼欣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帮他挡。
不过不等许曼欣做什么,早有防护得当的侍卫及时出手,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
很快,那人就被侍卫们团团围住。
慕容浔冷声呵斥:“给他上口枷,别让他死了!”
这是防止刺客像上一次一样服毒身亡,便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此人很快被戴上了口枷,即使有心想要自尽,一时也没有办法。
郡守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喊了起来:“快,快将此人带下去,好好审查,一定要弄清楚他是谁派来的!”
慕容浔冷笑起来:“本王昨日不过才问起亨通汇票的事情,今日对方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看来,本王的做法果然对他们产生了威胁。”
“殿下是认为,这事和落郡王逃不了干系?”
“好好审他,再硬的骨头也一定有办法让他开口。务必要查出来落郡王的下落,此次千载难逢,若是能趁机将他截获在中原,不让他流窜出去,便能为朝廷除去一大隐患!”
得了慕
容浔的命令,他们自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