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连忙将人扶住,眼神凌厉:“连公子若是不信许大夫的话,大可以再找一位大夫来看。只是真实情况就摆在那里,换十个大夫,百个大夫来,恐怕也是一样的。”
连公子阴沉着一张脸:“谁知道你们家的胭脂里有没有添加有毒的东西,这胭脂的颜色如此鲜艳,红得十分诡异,看着就吓人。若是我让人去鉴定其中的成分,还不知有多吓人呢。”
他刚好有个熟悉的姻亲在鉴定所当差,动动手脚并不是难事。
只要到时候一口咬定是他们家胭脂的材质有问题,这姓赵的还不是百口莫辩。
谁知赵玉噗嗤一笑,朝手下人伸出手,接过一个今晨卖给连公子的同款胭脂盒。
众人只见他把胭脂打开,拿出一把小银勺舀了一小勺,下一秒竟是送到了嘴里。
如同是吃下什么食物一般,他在嘴巴里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位老板胆子也太大了,真不怕里面有不好的东西吃了让身体抱恙?
谁知赵轻丹缓缓开口:“各位有所不知,本店的这盒胭脂之所以名贵,是因为用料十分考究。是采摘了玫瑰花瓣和红花,熬
成浓稠的花汁,再用酸石榴汁混上白醋,加入米粉之后静置沉淀所得。因花瓣并不是每个季节都能有的,少不得高价从花农手中收购干花,且这些花都是用清水浇灌,连农药都不曾沾染,比寻常的花要费更多的心思。正是如此,这胭脂才能入口无害,敢问连公子,这样的成分,如何能让您的侍妾过敏呢?这要是都不能用,怕是她本身就染了什么恶疾,还是尽早查清楚的好。”
赵轻丹面带讥讽,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热闹的人也都站在她这边,尤其在赵轻丹吃了那勺胭脂之后,对用料的怀疑也消失地干干净净。
这俨然成了连公子的一出闹剧,他已经听到不少人低声说他小肚鸡肠,心胸狭隘所以才故意找茬了。
连公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眼见赵轻丹身边没有那晚跟着他的那个随从,他下定决心要让这个赵玉吃些苦头。
“来人啊,把这店给小爷砸了,再把这个姓赵的给我打一顿!”
赵轻丹眸光冰冷:“看来你是真的不要脸皮了。”
“废什么话,你一个身份卑贱的人,小爷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谁敢说个不字。”
说完,他一挥手
,带来的人也冲了上来。
这些人手里竟然还都拿着刀,见着人就要往人身上砍。
易天把赵轻丹护在身后,一剑劈开几个人。
赵轻丹实在是没想到这姓连的会嚣张到这个地步,原本以为那天在烟雨楼惹事是他醉了酒加上失了面子才冲动导致。
谁知清醒的时候一样的糊涂,她还真是高估了此人的脑子。
她暗暗嘱咐易天:“防备为主,伤了他的随从可以,但不要伤了姓连的。”
连公子实在是小看了赵轻丹。
殊不知虽然今天傅山不在,易天的功夫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
都不用其他人帮忙,他的剑凌空飞了一圈就吓得连家那帮花拳绣腿退了好几步。
看到这一情景,连公子自然是又怨又郁。
只觉得赵轻丹已经在人前扫了好几次他的面子,越发令他憎恨。
他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忽然想到袖子里藏着的平日留着防身的飞刀。
而赵轻丹正在边上看着手下的人打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这种淡漠更是惹恼了连公子,他冷哼一声,一把极小的手刀就刷的一下刺了出去。
正向赵轻丹!
她尚未察觉,却听有人惊呼一声:“小心!”
赵轻丹
猝然回首,看到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慕容浔抬起了手臂,硬生生地替她挡开了那一刀。
手刀咣当一下落到了地上。
但慕容浔的手心划出了一道骇人的血口。
赵轻丹睁大了眼睛,快步跑到他的轮椅边。
“三哥,三哥你怎么样!”
慕容浔蹙着眉心,并不去看自己垂下的血粼粼的手,而是仔细看了看她:“你有没有伤到?”
她含着眼泪摇头:“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在府中待着无聊,想来看看你。”
结果他刚被人推到这里,就看到了那一把直直飞向赵轻丹的利刃。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都未想就伸出了手,用尽全力将凶器给拍开。
赵轻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偏慕容浔还在耳边提醒她:“别叫漏了嘴,外人并不知道你是谁。”
她心中愧疚不已,宁愿这刀是刺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右手才刚刚好,就要遭受这样的伤害,都怪那个姓连的!
赵轻丹只觉得一股压不住的火气腾腾地往上冒,恨不得亲手把他给杀了。
慕容浔朝身后看了一眼,他的侍卫已经飞快地闪身过去,一把捉住了连公子,把他给押到了慕容浔面前。
姓连的惊呆
了,方才他看到那把飞刀被人给用手截开了,刚想破口大骂。
谁知一转头看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