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上去。
拉贾尼显摆完,口有些干了,奥拉蒙送上的水他也不喝,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便匆匆离开。
他一走,气氛一下就好了。娜玛这才敢走出侧屋,扑向驴车。
娜伊的药效还没过,夏枫灌了三大碗水,终于清醒一点。
而威尔辛求的药也刚好带回来,看她风尘仆仆满是汗水的额头,娜玛感动不已。
娜伊比夏枫想象的要坚强,她抱着娜玛,把头深深埋进姐姐怀里,呜咽道:“还能看见姐姐,娜依死了也开心。”
“傻妹妹先给夏枫道谢吧,为了救你她用尽了办法。维卡婶婶以为你在尼尼莫村,去找昆陀算帐时被那恶魔害死了。”娜玛边说边哭:“你知道吗?你都快值八亩地了,幸好夏枫能赚钱。要不然,哪有我们团聚的日子。你什么也别想,好好的活下去。夏枫说,神主没让你死,一定是你有活着的理由”
娜玛一口气说了很多,娜伊重见天日,仿佛是重获新生,一边流泪听着,一边在姐姐怀里蠕动着自己的脑袋。
然后她非要给夏枫行吻脚礼,弄得夏枫一阵恶寒,赶紧把脚缩起来,好说歹说总算打消了她的念头。
见到娜伊的反应,夏枫彻底放下心来,可不想把人救回来后,这傻姑娘想不开寻死去。
威尔辛姐妹过了一会儿才进屋,受过娜伊的礼,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威尔辛悄悄告诉夏枫,过两天必须让娜伊亲自跟她去医馆,光是买药恐怕不对症。现在她身上下红不止,肯定是有大问题,搞不好活不了。
“那今天就去吧。”夏枫忙道。
威尔辛的话显然娜伊也听到了,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此刻她害怕见人,但又不愿逆了恩人的意,只是紧紧抓着娜玛,害怕得直颤。
罢了,夏枫心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自尊的,尽管救了她,但也不可能不顾忌她本人的感受,随意替她作决定。
威尔辛比自己有生活阅力,也更细心啊,她只是悄悄试探娜伊,不会像自己一样直接提出要求。她是夏枫到这里后第二个敬重的女人,找了个好男人,又富有难得的同情心。都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以真意换真情,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奥拉蒙一家敢不嫌弃娜伊晦气,这份魄力不是平常人能有的。换得前世的保守地区,都不见得迷信风俗的人们能做到这一点。
“没事。”夏枫把娜伊的手抓过来紧紧握住,笑着说道:“咱们看看药能不能治好,如果好了,就不用去了。”
“嗯。”娜伊挤出一丝笑容。
算上朝拜日,富贵糕的生意停了三天了,镇上的有钱人也没什么不适应的。第一天忙着朝拜,没时间去想吃的;第二天发现封镇了,各种谣言漫天飞,人心惶惶更没人念着那张嘴;第三天,换“届”的消息又传了过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愁的是吠舍,欢喜的当然是即将免税的贵族,最为兴奋的莫过于这个镇上一霸——卡布尔。
夏枫今天才知道,卡布尔的儿子们早早的就把城西和城北所有的良田都占了,占得最多的就是那位名叫迪让的“嫡子”。这是夏枫给他取的称谓,因为明显卡布尔最重视的就是两个正妻生的儿子,而他又是长子。
听艾米辛无意间讲道,正妻的嫁妆是哈兹尔镇有史以来最为丰厚的,光是金子就有二十磅。她的家族在县里首曲一指,是阿米勒(县长)的女儿。母亲还是县长第一顺位的侧妻,地位尊贵。
说这话的时候,艾米辛的口气好不艳羡。
夏枫扶额,这种捷径从古至今都有啊。当然华夏也一样,传说中舜不就娶了尧的女儿吗?感情本就是自私的,与生俱有,欲求不满是人的本性,几个妻子和睦共处的“太平盛世”,鬼才信。怪道拉贾尼会忍辱负重一心赚卢比,他肯定是不甘于下,很有野心啦。儿子如此,母亲能“平庸”到哪去?
这种等待的日子十分难熬,说好次日便到的使者,第三天都没来,她们不敢有什么动作。连住在奥拉蒙家也不好随便出门,害怕给人家惹什么麻烦。毕竟身份还没下来呢,若是使者手里果真有一道密令,要灭巴利一家,她们就得必须隐藏住。况且,威尔辛对夏枫直言交待过,出门必须坐有遮布的驴车。意思很明显,没事别出门。
娜伊的落红稀稀泥泥一直没能止住,这几天她恢复了情绪,不再害怕见人。第四天一早,威尔辛带着娜玛和夏枫,便把她送进了医馆。
令人意外的是,夏枫在医馆遇到一个老熟人,小姑娘双眼灼灼地盯着她。
夏枫按捺住惊喜,不停给她使眼色。
尽管萝呼多不明所以,却也控制住了自己的兴奋,一张脸憋得通红。最宁人欣喜的事情莫过于,“他乡”遇故知。
“萝呼多。”左边黄布帘子遮着的内屋,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右边还有一间屋子,同样用黄布帘子遮住,静悄悄的并没有人。
夏枫听出那是她的母亲——大嗓门大叔的妻子。
“来了,妈吉达。”萝呼多朝夏枫使了个眼神,瞥向医馆的后门。
萝呼多进去后,夏枫明白此地不亦久留,不管身份换没换,都不敢与曾经的邻居有交集。萝呼多倒没事,就怕她的母亲,那妇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