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脸色笑意骤然散去。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枝枝,问:“你就是那个小神医啊?周枝枝同志,刚才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不等周枝枝作答,钟婉又带着几分恶意道:“难道说你深知自己名不副实,怕我试探你的医术深浅,所以不承认自己是小神医?”
周枝枝上辈子没少被同行的大夫阴阳怪气,她早已学会了无视。
倒是受了周枝枝救命之恩的田敏,听不得别人贬低嘲讽周枝枝。她柔声回怼道:“钟婉同志,就算你想勾搭枝枝的男人,那也不能胡乱给枝枝扣帽子啊!”
钟婉做贼心虚,连道:“你胡咧咧啥呢?!我告诉你啊,胡乱诬陷别人,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田敏哼笑一声道:“就你那眼珠子快挂在长城身上的丑样儿,我是不是会说,旁人都瞧得出来!”
钟婉气死了,骂了一句:“不可理喻!”
骂完就走,生怕多呆一会儿啊,田敏就会把她那点儿心思全给巴拉出来。
赵姐瞧了,不由给田敏竖起了大拇指:“同志,你这嘴,厉害啊!”
周枝枝也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大嫂这口才,要是去跟人讨价还价,应当会很厉害!”
被周枝枝一夸,田敏有点不大好意思了:“我就是不喜欢她那公鸡样
儿!搞得跟谁都低她一等似的!”
赵姐也不喜欢钟婉。
她边跟着周枝枝田敏二人往许氏药堂走,边叭叭道:“这个钟婉啊,是我远方亲戚的大夫。她治不好我亲戚,就觉得所有大夫都治不好!一到我家啊,就说我眼皮子浅,见识低,瞧见啥大夫都觉得是神医。”
越叭叭,赵姐越生气:“她这么能耐,咋没听说过能治癫痫啊?!”
最后,赵姐拽着周枝枝的手说:“小周神医啊,要不你现在就到我家去,给我亲戚治病吧!立马治好,让那个钟婉瞧瞧,啥叫神医!”
话音刚落,余遥就跑出来了。
她将周枝枝抢了过去:“那可不行啊!枝枝得跟我们一起去水南制药厂的跳蚤市场!”
抢完人,又一脸苦恼的跟周枝枝叭叭:“枝枝啊,我跟红曲挑花眼了,着实不知道买哪种药材!你赶紧跟我们一道去瞧瞧吧!”
赵姐急道:“别啊!先给我家亲戚看病吧!药材啥的,以后又不是买不着了!”
余遥怼道:“水南制药厂的跳蚤市场,半年才开一次!错过了这回,下次要等到明年了!”
眼看着她两要争起来了,周枝枝连道:“别吵别吵!”
她看向赵姐:“赵姐,你家亲戚不是啥急性病,最好呢是在明天早上来瞧病。尽量
空腹过来。”
赵姐垮了脸:“今晚真不能给看啊?我那亲戚忙,要不是到水南县出差,也不会这么快过来,明天……他指不定一大早就得去忙工作了。”
周枝枝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天一大早,我去给他诊脉。保管不耽误他的事儿,行吗?”
随后,周枝枝又讲了许氏药堂的难处:“药堂里的药材快见底了,必须得去采购药材,不然就得关门了。”
赵姐只得离开。
走前,那是千交代万交代周枝枝:“明早你一定要来啊!”
周枝枝只差写份保证书了。
赵姐一走,周枝枝等人立马出发去了水南制药厂的跳蚤市场。
水南制药厂扒拉出了一整个仓库做跳蚤市场,里面的药材是应有尽有。
许红曲在里头已经转了好几圈了,不过啥药材都没买。
一来,是她不晓得要买啥药材;二来呢,她也分不清药材的好歹。
瞧见周枝枝时,她跟瞧见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跑了过来。
许红曲:“你可算来了!快瞧瞧这些药材,你赶紧选,我来结账!”
周枝枝也不墨迹,立马开始挑药材。边挑,还告诉许红曲等人分辨药材的好歹。
一通挑选下来,就整出了十几个麻袋的药材。
许红曲正跟水南制药厂的人讨价还价,
希望他再便宜点儿时,一个声音插了过来——“我出五千块,这些药材全部卖给我!”
是钟婉。
许红曲不认识她,忍着被抢货的火气,说:“同志,你要药材可以自己去选,不要恶意抬高价钱!”
周枝枝挑选出来的药材很多,但总价也就三千多块钱。
许红曲想抹个零,凑个三千整。
钟婉一来,直接加了一千多的价。
一千多啊,好些工人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
在跳蚤市场买药材的人,都是水南制药厂的工人。要是能把滞销的药材卖出高价,多出来的钱,就都是他们自己的!
刚还在跟许红曲讨价还价的工人,立马对钟婉点头哈腰,还说啥:“恁多药材,您拿不动,我给您送到家吧!”
一直在周枝枝身边汲取药材知识的田敏皱起了眉头:“说好卖给咱们的,咋能反悔呢?!”
余遥也不高兴道:“这可是我们挑选了好久才装袋的!这位同志,你要买药材,自个儿去挑选啊,为啥要抢我们的药材啊!”
钟婉盯着周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