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昱刚想说话,跪在地上的唐母突然站了起来。
她也被阮振光吓了重手,此刻身上的疼痛不必唐咏情少,但是脑袋却少有的没有发懵,非常及时的扶住几乎已经站不住的阮振光,语气关切,“阮哥,不管再怎么生气,也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阮振光没有回应她,但也没有推开她的手,借着她的力量坐在了椅子上,看向正对面的严子昱,在等他开口。
“爸,咏情和庞国良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不过今天庞国良突然出现一定不是偶然,是有人的无心之失呢,还是特地把他找来的……”严子昱突然笑了笑,“爸,明显有人想看我们的笑话,这种时候更是不能自乱阵脚才对。”
语气缓和的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至于咏情……她和庞国良的传闻传了那么久,闹得沸沸扬扬,不仅惹得外边的人对rshe议论纷纷,就连rshe内部的人,也传起了无数的流言蜚语,的确不利于稳定军心。”
不愧是严子昱,话说的滴水不漏,听起来像是在为唐咏情说好话,可实则是在阮振光的气头上添油加醋。
阮振光又看向阮
宁,“你说呢?”
真是难得,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来征求阮宁的意见,阮宁冷笑了一声,这声冷笑中全是对阮振光的看不起。
不过很快也就恢复常态,阮宁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唐咏情,越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越是显得狼狈不堪,从出生那天起便活的像个公主似的女人,何曾遭受过今天这样的屈辱。
阮宁轻叹了一口气,把视线转向阮振光后,动了动唇,再次开口说出的话竟然是,“这件事也说了那么久,我想唐咏情应该也知错了吧,人总是会犯错的,做错了事必须要受到相应的惩罚,但也该得到悔过的机会,至于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吧。”
对阮振光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如陌生人,甚至不肯开口叫一声“爸爸”,但意外的对唐咏情有了从未有过的温和,甚至算得上再挽救她。
连唐母也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阮宁。
阮振光脸上的微笑神秘且欣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只是疲惫更深了些,“罢了,事已至此,我相信你也得到了教训,庞国良那个人是rshe的宿敌,此人狡诈阴线,我不让你和他来往也是为了你好,你
先暂时在家冷静冷静,短时间内不要再去公司了,正好趁这段时间休整一下,挑个日子准备准备,和纪泓结婚吧。”
为了断绝唐咏情和庞国良的来往,阮振光竟然愿意把她嫁给纪泓了。
唐咏情也有些吃惊,“爸……我……我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
“放肆!”唐母连忙打断她的话,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爸为你安排好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识好歹,就按这个来!”
在看人眼色这件事情上,唐母比唐咏情要机敏的多,尤其是看阮振光的颜色,她更是拿手。
刚刚阮振光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对唐咏情做了暂时禁足思过的惩罚,虽然不让她去公司,但好歹没有直接开除或者断绝父母关系什么的,这就应该谢天谢地了,所以唐母不能让唐咏情再说出些不识好歹的话来将自己至于不可挽回的境地。
唐母轻轻拍着阮振光的胸口为他顺气,轻声细语温柔的说,“阮哥你就放心吧,结婚的事情我会张罗,绝对会办的妥帖让你满意。”
家里有一个女主人也就是这样的效果,的确能让阮振光省心不少。
只是这一切都太像在作秀
,阮宁不想再看,将头扭朝一边。
严子昱却余光瞟了她一眼,嘴角偷笑,拉起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
这个动作中包含了两人独有的默契,像一句暗号,瞬间能读懂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屋内的气氛总算平静,陆管家也松了口气,连忙小跑进厨房去给严子昱和阮宁泡茶去。
阮振光又朝他们俩招招手,“难得来一趟,今天算是咱们一家人团聚的日子,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阮宁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是想把戏做足,或者说在外人面前把戏演到完整落幕,截至她进了这个家门,便算是演完了。
因为看到了意外的戏码而停留了那么长时间,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让她在这里吃饭,比用刀架在她脖子上还让人难受。
严子昱明白她的心思,所以主动替她回答,“爸,你大病初愈还需要静养,今天大家又都很累,我和阮宁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们休息了,吃饭的机会还很多,等爸身体好些了,我过来亲自下厨给大家做好吃的。”
他这句话是这一整天到现在为止最温暖人心的话,阮振光非常受用,脸上终于有了安心的模样,“还是
你考虑事情周全,我能有你这个女婿真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如果膝下的子女能有你一半的能力,那我该多省心。”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夸严子昱顺便踩一脚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是该说阮振光这个人重男轻女呢,还是该怀疑他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么信任严子昱。
阮宁最讨厌的就是阮振光这幅虚伪无比的嘴脸,她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懒得说,直接转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