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没法子偷听。
裘氏看了陈瑞锦一眼道:“你这外书房委实闷的紧,还暗。就依着陈姐姐,我们去花厅坐着。”她两个开口了,贾琮司徒岑自然赞成。几个人立时移步玻璃花厅。
旁人连周虎在内皆候在外头,唯有铃铛跟着进去。待众人坐定,陈瑞锦看了大伙儿几眼,道:“三殿下,方才我与三王妃审了审两个稳婆,并未审出什么来。然其中一个稳婆在瞧三王妃时的眼神有些古怪——有种自负之意。”
众人皆奇。司徒岑道:“她一个稳婆、阶下囚,瞧我媳妇,自负?”
陈瑞锦点头:“后来我们问过审案的公人,皆说从前不曾见她那般神色。”
裘氏思忖道:“陈姐姐告诉她们我的身份时,那个稳婆仿佛忽然精神了几分似的。”
陈瑞锦道:“我心里隐约得了点子意思,只是还乱的紧,暂说不出来。刘丰是个极条理之人。你也帮着想想。”遂瞧了贾琮一眼。
贾琮乃从头说起,整顿吏治、天师道、地下牢狱、国舅爷抢夺民产一样没拉下。末了道:“我疑心这些事是有人安排的。”
刘丰笑道:“还用得着疑心?三爷只想想,倘若今儿你与三殿下没有一时高兴上吉祥钱庄去,会如何。保不齐那些绣工绣娘就冻死、饿死了。三殿下还整顿个什么吏治?”
司徒岑烦道:“此事就该给世子做!丢给我做什么?”
陈瑞锦道:“三殿下整顿吏治不过是近日的事。国舅爷借你的名头抢夺民产却已半年多了。”
裘氏看了她男人一眼:“拿他的名头比世子旁人便宜多了。纵有人告状,王爷世子皆会护着他。”
陈瑞锦点头:“不错。而旁人未必能有这么大胆子、就敢赌王爷世子不会秉公办事。”司徒岑眼角一跳。陈瑞锦道,“我猜度,唯有蜀王妃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