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媳知道了。既然陈嬷嬷已与咱们家立了契约,她就是静姐儿院子的管事嬷嬷,旁的儿媳也不会多问。”三太太顺从道。
刘氏就是喜欢梁氏这般乖巧聪慧,交代起事来比那不开窍的不知道教人心里头舒服多少倍。她不禁有些羡慕宁国侯夫人教女有方来:“我依稀记得宁国侯要过六十整寿了罢?”
提到父亲,梁氏点头道:“是,侯爷腊月生人,今年又是整生,家里也一直在筹备宴席。”
刘氏道了句佛号:“这可是大事。反正现在府里也没甚事,你勤去宁国侯府看看,走时与我说声就是了。”
“多谢母亲。”这几天有了二太太做对比,刘氏对梁氏愈加宽容和善起来。梁氏自然不会推拒婆母的好意,闲话两句,梁氏见刘氏面露疲色知机地告退了。
回到三房的院子,王希音和淳哥儿都收拾好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此时王希音正打着络子随口与淳哥儿说着甚么,淳哥儿趴在西厢房的案几上写字。
“三太太回来了。”丫鬟通报道。
“娘!”姐弟俩都站起来行礼。
“坐罢。”三太太笑着:“刚从正院回来,你们祖母乏了,今晚不用去请安,咱们娘几个在房里吃罢。”她走过去看淳哥儿写的东西:“这是列什么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