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看。只是王希音现在没心思欣赏,不过未时许屋内已经点满了灯,她进去的时候几个丫鬟都在翻箱倒柜,反倒是梁荔支着头坐在窗边炕上。
“二姐姐,好歹把窗子关上,不然会吹头疼的。”王希音过去说。
“静姐儿来啦?”她脸颊热红,以手做扇状:“我燥得很,开窗透透气。”
王希音皱眉,梁荔一说话,酒味扑鼻而来,她强忍着没有捏住鼻子:“二姐姐到底喝了多少?不是几杯就停下了么。”她亲自去一旁倒了杯茶,摸到茶壶温凉对就近的丫鬟道:“只会瞎忙活,二姐姐手边连杯热茶都喝不上,要你们作甚?”
可怜的丫鬟被吓了一跳,眼巴巴地挨了训也不敢说什么。
“去给二姐姐煮解酒茶,屋里人多得很少你一个不少。”若不是在宁国侯府,王希音还要再训几句,哪有把主子晾一边,丫鬟自忙自的道理。
还是梁荔最得用的丫鬟,叫黄莺的强笑着过来:“是奴婢考虑不周,劳表小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煮茶。”
王希音看她一眼,便又回到梁荔身边还没开口,梁荔先讨了饶:“静姐儿如今气势大,姐姐我知道错了,还请妹妹饶恕则个。”
“哪里学来的怪腔调。”王希音绷不住笑出声,“二姐姐知道错了我也不说你,只听说你丢了贴身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帕子,梁荔也奇怪得很:“……一直贴身装着,并不曾拿出来,只是刚才回来满身酒气换衣裳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怕也就是掉在院子什么地方了罢。”
这种情况倒也常见,王希音点点头:“没再叫丫鬟去原路找找么,现在起风了,别是吹到哪处草丛挂到。怎么说也是贴身之物,还绣了姐姐的名字样式,便是破了脏了也要找出来。”
“也找了的。”梁荔揉揉太阳穴:“就是没找见这些丫头才急了些,她们把大姐和小妹那里也翻了一通,实在找不到就算了,一方帕子也不值什么,再绣就是。”
这只能是最后开解自己的想法了,王希音有心想问问石家二小姐和安宁县主见没见过帕子,但又一想真拿去问客人,怕是有小题大做之嫌,遂才作罢。梁荔喝了解酒茶精神好些了,但还是不耐烦说话,王希音看她这样,略坐一坐便告辞出来。
想着母亲这会儿该在外祖母那里,就要往正院去:“豚豚!”走到一处角楼下,王希音看到正在假山招猫逗狗的豚哥儿,他身边只有那四个小厮跟着,五个小孩全围在一处盯着假山底下的一处。
“嘘!”看清是王希音,豚哥儿笑嘻嘻道:“有母猫下崽子呢,莫吵,我要摸小猫玩。”
王希音左右瞧瞧没什么人,提了裙子就跳到草丛里,也不管会不会沾上泥土,一把扭住豚哥儿耳朵毫不客气地把他拎了出来。
“你放手,放手,疼!”豚哥儿歪着头,小胖手抓着王希音的胳膊,印了她一袖子泥爪子印。
直到把豚哥儿拎出草丛推到墙根,王希音才恨恨地松手:“还知道喊疼,下崽的母猫都敢招惹,不怕抓花你的脸!”她气道:“我问你,今天你作弄的是哪家的小公子,后来有没有去赔罪?”
豚哥儿揉揉通红的耳朵,气哼哼道:“我哪知道,那坠子我已经还给他了,做什么还要赔罪。”
见王希音眉毛又竖了起来,他不满道:“他又不是你弟弟你急什么!再说,你也说是作弄着玩,我又不会真拿他怎么样。”顶多小公子跳下去后他指个房间给那人换衣裳呗。
“寒冬腊月你让人往水池里跳还是作弄着玩?”王希音音调拔高好几度:“你知不知道这么跳下去那小公子肯定受冷发烧,体质差些没命都有可能。”
豚哥儿胖指头塞住耳朵,也忍不住大声起来:“你烦不烦,我娘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说我。”
王希音气死了,转头就走。
“喂!你要去哪!”豚哥儿还在喊:“那猫马上就下小崽啦!”
“我去把金小胖丢水里!不就是作弄一下嘛,反正也不会怎么样!”王希音头也不回地喊。金小胖是豚哥儿养的长毛犬,从宫里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可爱极了,便是豚哥儿这混世魔王的性子对上金小胖也没辙,疼得跟什么似的。王希音有幸被豚哥儿邀请到他院子看过几次,心里也是极喜欢的。
“你站住!”豚哥儿终于急眼了,也不顾什么下崽的母猫,圆滚滚一个球扑过去抓着王希音:“疯了你不成,你敢丢它,我以后就叫它咬你。”
“好啊。”王希音气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今天我丢了它,它还有命咬我么。”
“你你你……”豚哥儿跟她拉扯得气喘吁吁,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竟回不上话。
王希音站住低头看这气得面色憋红的小表弟:“知道怕了?我丢金小胖你心疼,那你怎么不想想那小公子跳下去,他的家人心不心疼?”
豚哥儿爱宠被王希音拿来威胁,如今还在挨教训,一张脸委屈成了大圆包子:“你又不是他娘……心疼,心疼,我可心疼了!”那前半句刚出口,王希音就猛地往外拉她的袖子,一副又要去丢金小胖的样子,吓得豚哥儿连忙改了口。
王希音憋不住要笑,连忙绷上,幸亏豚哥儿矮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