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分明是故意气他。
他有心反驳,却竟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是他自己别扭极了。
从前那样坦荡,现如今对着她,说话都要谨慎再谨慎,一字一句非要斟酌再三,总想着拿捏好那个分寸,反而次次张不开口。
见他仍旧闷不吭声,裴清宛登时怒火中烧,脸色冷极,实在是极力隐忍克制。
她握着扶手的那只手骤然收紧时,连骨节都泛了白:“我不是那样的人,表兄知道我的。
这么多天了,该说的咱们都说得很透彻,表兄的反复无常我看在眼里,一家子都看在眼里,我们想着崔家的事情没落定,表兄一颗心飘着晃荡着,会如此也不足为奇,我既心疼表兄,自为你考虑,体恤你,不逼迫你。
现在旨意下来,表兄袭了永恩郡公的爵位,与我另有什么话否?”
裴清宛尖尖的下巴高昂的仰着:“我只问表兄这最后一次,你可想清楚了再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