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与其说跟你生气,不如说自己在这儿生闷气。”
她是该生气的。
从前那样洒脱张扬的一个人,真正动了心,为着崔兆之,现在弄得患得患失,她自己都极不喜欢,偏偏心不由人,情不由己,控制不了,也做不到撂开手再不理会崔兆之。
她还是惦记着两个人的婚事,总想替他分担。
王曦月这些日子把裴清宛的痛苦煎熬全都看在眼里,心下无奈更多,只好拍拍她手背,柔声:“遭逢如此劫难,性情大变也是有的,何况我见他素日里也都还好,唯独在你的事情上反复无常了些。
前些时日不是连外祖母都说,那是他心疼你,终究觉得拖累了你。
你就当做好事多磨吧,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真到了那一天,现下受的这些委屈,全从他身上讨回来不就是了?
我看你们两个是彼此丢不开,偏偏互相折磨。
只是这个坎儿总要迈过去。
你也知道,他身边没有别的人了,一家子都……只剩下一个你。
这难关,你们两个齐心协力,是一定过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