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能够听得出来乾元帝语气中的不满的,而且他的表情变化,萧明如看在眼中,也知晓他不快了
。
这的确不对。
不要说高门女郎,就算是平头百姓家里,也没有人会这样子。
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也不可能再收回来。
萧明如只好躬身下去,冲着乾元帝磕了个头,叩拜下去:“儿臣知道让父皇失望了,可是儿臣这十几年,唯一真心爱慕的,只有裴善初。
当年父皇做了一次荒唐事,父皇恼了儿臣,把儿臣发落到彭城去,儿臣更知道,您从那时候起,就是希望儿臣忘掉裴善初,放下裴善初,这辈子都不要再想同这个人有什么牵扯挂个。
只是……是儿臣不争气,也是儿臣没用,儿臣……确实忘不了。”
是忘不了吗?
乾元帝捏着眉心,心想未必。
他是爱过人的。
年少没有遇到贵妃前,他与皇后青梅竹马,那时情窦初开,确确实实动过心。
后来有了贵妃,是一辈子放在心尖上倾心爱慕的女郎。
眼前的女儿,哪有那样的情意?
三年前,他就看透了。
她无爱,只有不甘。
就算真让她得到了,她这辈子,也是不可能会幸福的。
又何必如此。
然则她又偏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那样决然。
一如当年,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