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于你养病无益。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长大了,阿妹亦然。
没有人是你手上的棋子,任你摆布。
我们兄妹,你从前苛待,如今指望着我们孝敬你,未免有些可笑。
我……我倒也罢了,你终究生我一场,虽未曾仔细教养过我,但过往如何,到底我不记得,可以当做都没发生过,你病了,我们置办宅邸,安排奴仆,侍奉你,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为你披麻戴孝,守丧三年,也就算是尽了我的孝道。”
王元明深吸一口气:“同你说这些,是我掏心窝的话,阿耶,世上本无人欠你,反倒是你,阿娘,阿妹,乃至是我,你亏欠我们良多。
到了今时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阿妹不会来看你的,对她来说,你带给她的从来只有苦痛。
我也不会经常来。
原本我还想着,为了孝道二字,隔三差五,总要来看一看你,再没有父子情分,来坐一坐,哪怕是做给外人看。
但我反悔了。
我实在不想听你这些胡话,躺在病床上,仍旧觉得自己无错,要把一切都怪在阿妹身上,甚至怪到裴家人身上。
阿耶,你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