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在凤阳立足,总不能将来让人家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不孝,明知阿耶病重,却只是置办了一处宅子,把他安排过去,一次都不去看望,更从未在他病床前侍疾。
原本我该跟他住在一起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你住在侯府里。”
他深吸了口气,稍稍缓了缓:“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想起当初的许多事,想起阿娘的好,还有阿耶的不好,他是如何宠妾灭妻,冷待我们,到那时候,我大概才能做到像你这样。
但是阿月,你和我是不同的。
那些苦难都是你亲身经历过,你恨他,是他咎由自取。
我为人子,这话固然不该说,但也不重要了。
我叫他一声阿耶,是因为他生我一场,打从心底里,我最亲近的,肯定只有你。”
他还是揉她,只是浅浅一下,收回手:“外祖母话虽然那样说,可她定然也是不希望你去看望的,去一次,你便要受委屈一次。
后面这些话她不说,大概是想让我们自己谈吧。
咱们毕竟是兄妹,有些话,本来就不用藏着掖着。
阿月,你别去了,往后都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