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酸起来:“好孩子。”
王曦月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她试着体谅羊皇后的心情,但始终无法感同身受。
“这么多年,我和贵妃,也算相安无事,官家偏心,到底还要顾着我些,就算他没有那么喜欢三郎,可三郎就是他唯一嫡出的儿子,有祖宗规矩摆在那儿,我从没有担心过,哪怕官家为了大郎一拖再拖,可我想,朝中老臣,宗亲勋贵,总是会上谏劝阻的,何况还有裴家,朝中又有益国公府那样中正的人家,况且大郎身后有东海徐氏,难道泰山羊氏就帮不了三郎吗?”
羊皇后嗤笑了声:“但我也确实没想到,官家为了贵妃和大郎,做到这个地步。拥兵自重,这样的罪名,官家都能轻描淡写,轻轻揭过,为了留住大郎性命,他做了这么多——昭昭,你说,人这一辈子,若是能像贵妃那样,得人真心爱护至此,才算此生无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