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也喝多了,偏偏把这混账话听进心里,也起过心思,在裴氏那儿花费好些时日,可她身子不中用,病成那副样子,他只能寄希望于庶子。
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战场上杀孽太重,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得了那么一个。
现在王曦月站在他面前,说大郎寻回来了……
忠敬伯深吸的那口气,又大喘气了一口:“叫……叫大郎,你叫大郎来见我!去,快去啊!”
他越是心急,王曦月越是不干:“阿耶这样激动,还是先请了大夫再来看看吧,目下这样的情形,见了阿兄,恐怕你更加激动,就算真的要见,也要大夫在旁边守着,以防有个什么好歹。
横竖阿兄已经回来了,要父子相见,哪一日不成?总有时日的。”
她本是想着见一面,往后也就不要再往来。
即便已经决定了要把忠敬伯带回凤阳去奉养,也是她一个人的事。
阿兄才回来,多少事情没弄清楚,哪有心思应付这个便宜爹,她虽然是做妹妹的,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王曦月垂下眼眸,眼皮往下压:“阿耶,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