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家信任臣,看重臣,臣定然不会辜负官家所托。
倘或颖国公是遭人诬陷,臣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和公道。
可若是查到最后,国公爷他真是……”
真是如何,裴令元并没说完,他心里很清楚,乾元帝并不爱听那样的话。
于是他猛地收了声,又很快改了口:“倘或国公爷并没有那样清白无辜,臣也会在官家面前如实回禀。”
乾元帝面上才总算是隐隐有了笑意:“朕便知道,善初是最值得信任的,有你这番话,朕也就算是放心了。”
他话音落下,才冲着裴令元摆了摆手:“你去吧,具体如何,朕会另派了口谕圣旨给你,等见了三郎,你要说与三郎听,朕也不拦着你。”
裴令元是已经站起身来,就打算辞礼退出去的。
结果突然听见这样一句。
他后背一凉,只觉得连头皮都发紧发麻。
好似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是试探,也是另外一种无声的警告。
裴令元唇角拉平,面上实在不敢表露出来什么,深吸口气后,仍旧平声应下一句是,而后才什么都没有再说,匆匆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