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不放过他们?恐怕到那个张果儿死了她老子都未必知道是谁抓走了她吧!
杨成却没笑,事实上他最近为了应付家中二老已经有些心力憔悴,若不是那个宝贝妹妹是他们家最大的靠山,他真懒的管她的事。
想想太子,再想想自己的前程,杨成沉声道:“那就继续关着吧,什么时候熬不住了,她自然会交代!”
“听说那女人跟承王走得很近,您说她会不会是……”
杨成拍了拍头盔上的灰尘,目露杀机,“要是承王的人反倒好办,直接杀了便是……一会你回趟家,给宫里头提个醒。”
……
两日时光,转瞬即逝。
那个面目阴沉的尢大人比温桐颜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这两天除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询问她各种细节,对待她的态度倒不像是认定她是凶手。
只是有一点除外。
“本官始终认为,那晚水上木屋还有第四人在场,否则无法解释卧房里的痕迹,还请七皇子妃如实相告,也好为您和二皇子洗清嫌疑。”尢一手板着脸,语调也是平平无奇,只是配合着他天生的阴沉面容和沙哑嗓音,自带摄人功效。
香兰就很怕这个尢一手,早早就躲到了听兰身后,温桐颜和他面对面坐着,闻言却也只是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她看得出这位尢大人是个一心只想还原真相的正直之人,但正因此,她才更不敢暴露陌流离的存在,若是让人知道,堂堂七皇子妃在自家表哥的客房夜会情郎,汴京上下还不一片哗然!
而且陌流离本身的身份也有问题——南国余孽吗?
那可是景国兵部悬赏榜上的头号大奖啊!
好在,这两天被问多了,她也想到了推脱之策。
“唉,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就不瞒着大人了。您注意到二表哥床头的软筋散了吗?”温桐颜不答反问。
尢一手小眼一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也是事后才发现不对
的,我一直以为,那天我是在承王侧妃的屋里中了迷迭香,可后来才发现,问题应该还是在那些软筋散上,否则二表哥不可能一同中招,以至于引发旧疾。”其实这不是她想通的,而是在她质问太子为何在白宣之床头放一盒软筋散时,这位太子殿下一脸无辜的声称那只是助兴之物。
之后钱太医去看过,确实是宫里常见的助兴之物,只不过形似软筋散,容易混淆。
是以,她才反应过来,余容房里的迷迭香不是为了配合软筋散让她中招,而是致幻,让她误把助兴药当成了软筋散!
如果一开始她就分辨出那是助兴药,那么她根本不用帮白宣之排毒,只要他自己泡一晚上冷水就行了,他不排毒,她也就不会中招。
终于从温桐颜嘴里掏出来新情况,尢一手精神一震,追问道:“如此说来,那晚皇子妃和二皇子都中了春药,那岂不是说……”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香兰闻言也顾不得害怕了,一下子从听兰身后跳了出来,怒视尢一手,道:“我家小姐才不会做对不起殿下的事,小姐不是说了吗,二皇子旧疾复发,被泡了一晚上的河水,你们不是已经验证了这点吗,怎么还造我家小姐和二皇子的谣!”
尢一手也不跟她生气,又回到了自己的论断,“确实,本官分析过河水中的味道,还有木屋钓台周边的情况,可以断定有人在水中泡了一夜,但是这无法解释卧房里的情况,除非还有第四人在场……”
“尢大人!”温桐颜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移向远方,语气中带着些许悠扬,“大人应该听闻过我的事,婚前失贞,所以名节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如果真的有第四个人,为了证明清白,我早就供出那个人了。”
顿了顿,见尢一手沉眼深思,她微微勾起唇角,“大人也知道,一旦洗刷了嫌疑,等待我的可是云国的公主之位,大人认为我会为了别人放弃这样的尊位吗?”
“最后一点,大人觉得,在被人下药失身一次之后,我还会毫无准备……被人害第二次?”
这两日以来,通过短短的接触,尢一手已经深深领教到了温桐颜的智慧,最后这一句话,让他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了,他是先入为主,从卧室里残留的欢好痕迹断定还有第四个人在场,却忘了,其实多的是办法,不需要男女行房也可以解了药性。
想通了这一点后,尢一手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不笑还要慎人的笑容,双手抱拳,歉意道:“是本官想差了,如此一来,本官这里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本官的推论终究只是推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样证据可以证明皇子妃和二皇子的清白,皇上是不是相信,本官也不清楚,这一点,还请皇子妃做好打算。”
尢一手此言也算是肺腑之言了,温桐颜当即起身福礼拜谢。
“皇子妃不必如此,对了,还有一件事,”尢一手先是躲过了温桐颜的行礼,才继续道:“本官检查余年姑娘的尸身时,发现有一处地方很奇怪。”
余念是被人掐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从掐痕来看,下手的是个女子这一点也已经确认,按照有些人的推测,应该是白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