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给他擦了脸,轻叹一声,喃喃道:“阿黎,你要快点好起来,你还答应了七七,要带他去骑马的……”
被褥之上,那青白瘦弱的手微微动了动,仿佛无声的回应。
另一边,沈厌溪一边想着裴云黎的事,一边带着两个小孩在外面瞎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常常喝酒的酒楼。
这酒楼可不怎么正经,沈厌溪赶紧拽着懵懂的小孩掉头就走。
宿修却停住脚步,忽然“咦”了一声,指着酒楼的门口,“是赵姨!”
赵轻云跟在郑林氏身后从马车上下来,今日的她穿得格外鲜艳,明显是刻意打扮过的。而郑林氏笑眯眯地同她说着话,赵轻云却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多时,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从酒楼内走了出来,热情地把二人迎了进去。
他生得算是英俊,只是眼神着实不太干净,盯着赵轻云,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
沈厌溪眉头一拧,他认得那人,程太后的侄子程廉,花楼楚馆里的常客了,今日穿得人模狗样的,倒是险些认不出来。